“啊!——”被按住的劉猛虎突然像小女生似的尖叫出來,額頭上唰唰冒出豆大的汗珠。
聶勳沒有去追人,他幫著楊光緊緊的押住劉猛虎下半身,怕他跑去追俘虜或是疼得不手術了。
劉猛虎是真的疼得不想繼續手術了,他大叫的想把楊光推開,卻被一隻如鐵錘般堅實的手按住。
楊光沒有看長官,在遠處傳來打鬥的聲音中,鎮定的用鑷子夾出子彈,再用事先準備好的魚勾和魚線把傷口縫合。
而疼痛似毒品蔓延骨髓的劉猛虎,似乎連嗎啡都失去了作用,在楊光縫合時發出慘烈的叫聲。
遠處站崗的厲劍想:猛虎,再忍一忍就過去了。
徐驊想:這叫聲真*。
陳航想:怎麼和小女生似的,猛虎不是挺硬漢的嗎?
高博想:果然真人不露像。
楊光替劉猛虎縫了八針,她看到不斷冒出血液的軀體疼得抽搐,在剪斷魚線時也鬆了口氣,但事情還沒完,她把血跡擦乾,塗上消炎藥和嗎啡,再用止血貼把傷口封住包紮好。
嗎啡能很好的止痛,但是注射體內容易造成依賴性,因此楊光都是攜帶方便儲存的外用粉沫,通常情況下它都能幫到很大的忙,動手術例外。
等把一切搞定,韓冬他們也押著人回來了。楊光看了下那個盧希亞人,疲憊的坐到地上,安慰呻吟的劉猛虎。“虎狼,子彈已經取出,傷口也縫合了,這是好事,彆氣喪的臉。”
劉猛虎想他剛才丟臉丟到家了,他需要靜靜,而且肩膀上的傷口實在太疼了,像被人挖了塊肉去,不對,比挖塊肉還要疼!
楊光脫掉沾滿血的手套,把手術刀用紙巾擦乾淨再消毒放回去,便見面前多了條白色的帕子。
她順著帕子抬頭,看到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長官,立即揚起笑臉,奪過手帕就裝口袋裡,接著用衣袖胡亂擦了把臉上的汗。
這麼幹淨的手帕,她才不想這麼糟蹋了。
她臉上本來有點血跡,加上戰鬥中飛賤的泥士和不知哪裡蹭上的汙漬,現被她袖子這麼一掃,頓時變成了大花臉。
靳成銳揚眉,從她口袋裡把帕子拿出來,按住她脖子把她臉擦乾淨。
回來的韓冬看到被長官強行按住的楊光,都識趣的押著俘虜遠遠待著,想現在的女孩就像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回家就被爸爸?不對,下一刻就被長官壓制的服服帖帖、老老實實。
靳成銳把她臉擦乾淨,把帕子塞到她手裡就講:“補上妝。”
“是!”
這個補上妝當然不是那個妝,是用黃綠黑油彩把臉塗髒一點。開始他們都沒有上妝,是因為在城市作戰,現在看來不盡然了。
看到過來的長官,韓冬起身迎上去,望著俘虜問:“狼頭,開始審問嗎?”
靳成銳用眼角瞧了俘虜,便犀利的眺望喧譁的城市。“沒有必要。”
“啊?”韓冬不解。
“這裡的人早已習慣戰爭,能引起這麼大的反響,加之他們還沒停歇,說明他們在找人。”只有足夠重要的人消失,他們才會放棄毒品帶來的快樂,從床上起來。
這麼說,這個俘虜就是貝拉克?韓冬看著長官,想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狼頭,既然這樣他留著也沒用,不如干脆殺了?”楊光在白淨的臉畫了幾道有防蚊驅蟲功效的油彩,提儀的講:“帶著他只會成為我們的累贅。”
聽到她的話,被晨曦看著的盧希亞人慌張起來,他急忙講:“你們殺了我就永遠別想見到伊爾!”
楊光意外的看他。“你居然聽得懂我說的話。”
“那當然,我專門學了幾個月。”他學中文是因為伊爾也會講中文,每次毛司尚和伊爾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