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動機?”
“洪快說,是宜文倒楣,她正好在他發病時運氣不好的站在那個位置,他不知道怎麼會把宜文給推了下去。”
“這個理由,有等於是沒有,而一個正常人是不會在沒有理由的情況下殺人的,所以我認為死者和兇手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能!宜文從沒對我提過洪快這個人。”文四郎不認同南諾塵的猜測。
()
“沒提過並不等於不曾發生。你與宜文的關係熟而不膩、親而不密,再加上你一直刻意保持距離、撇清關係;在這樣的情況下,宜文就算得罪過洪快也會因為洪快的按兵不動而忘了告訴你。”南諾塵行事一向冷靜、細心,思考模式自是比一般人更深入,他的看法幾乎等於是這個案子的真相,只是缺少證據。
“相信南律師的建議。”方菲說。
“我還是覺得洪快是濫殺無辜,哪會有什麼理由。”
方菲搖搖頭,“不要死腦筋,你的判斷可能會有盲點。你和宜文認識而且熟悉對方,當然會以為每一個細節都注意到了,而所有事全照你的思考方向解釋一遍,表面上好像很合理,卻可能有死角。”
“方菲說的就是我的想法。相信我,我會讓新的證據重見天日,替宜文申冤。”南諾塵成竹在胸。
×××
“芸嫣,你好幸福。”方菲很羨慕。
聶芸嫣正在替一盆玫瑰鬆土。“我一直很感恩。”
“南律師住在這裡,沒有意見嗎?”方菲指了指二樓的斗室,笑著問。
“因為他知道我喜歡這裡,所以什麼都依我的。”
“你不回美國了嗎?”方菲問。
“諾塵的事業在美國,我想等宜文的案子告一段落後,我們就回去,這裡會是我偶爾度假的地方。”
“這些花卉呢?有誰有興趣照顧?”方菲環顧四周。
“交給四郎照顧,四郎也愛花,而且他對這些花花草革十分有耐心,交給他我也比較放心。”
“文四郎!?他是個粗人,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哪會弄這些東西?”
“也許他還缺少一個女主人幫他。”聶芸嫣頗具深意地看著方菲,她發現方菲與四郎遠比與旭日更合適,不知兩人可有這個意思。
“你想幫他作媒嗎?”方菲隨口問。她只承認有一點點關心這個話題,絕不露出太多好奇心。
“我在臺灣沒有什麼朋友,你來之後託你之福認識了一些鄰居,可是卻沒有一個女孩適合四郎,看來看去只剩你,可惜你喜歡的人是旭日。”
“有什麼用,旭日不喜歡我。”方菲現在比較認命了,三天前發了封電子郵件給龍旭日,告訴他臺灣有幾個條件不錯的異性正在狂烈的追求她,那個龍旭日竟然一味地恭喜她,要她好好把握,別到頭來一個也沒抓到。
“如果是這樣,你要不要考慮四郎?他心地善良,對你似乎很有好感。”她注意過文四郎幾次看方菲的眼神,好像有所期待。
“宜文喜歡過他,如果我和他到最後真有什麼,會不會很奇怪?”方菲確實思索過這個可能性。
“只要你們相愛,我想宜文會為你們祝福的。”
方菲突然想起。“你母親呢?我記得她住在聯合廣場的漢德利旅館,可是後來我們到旅館找你時,服務生說你母親恰巧也退了房,她沒和你一塊兒來臺灣嗎?”
“母親到日本找舅舅,她不願和我住在一起,怕我的命太硬會剋死她。”她嘴裡說得淡然,其實心裡很難過。
“她真的好迷信!連我這個口齒伶俐的方菲名嘴也拿她沒轍。沒關係,等她荷包空了一定會回頭找你,你舅舅環境普通,哪可能養她到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