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了箭矢,同時,地面上刺出了長劍。兩人本來一味躲避,而此刻,避無可避。
廉釗拔出腰刀,刀尖點地,縱身躍起。避開劍鋒,出手斬斷流箭。
溫宿也拔出雙刀,躍起,旋身而舞,擊落身邊的箭矢。
一切皆是電光火石,兩人落地之時,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廉釗鬆口氣,剛要收刀,突然,一支斷箭飛來。他眉心一緊,揮刀斬開。無奈箭矢速度太快,觸及刀鋒的時候,彈躍了一下,直射向他的咽喉。廉釗反應及時,險險避開,但脖子上依然被擦開了血口。
斷箭落地,在安靜的暗道裡,突兀地響了幾聲。
廉釗抬頭,看著一旁的溫宿。
溫宿並未收刀,眼神裡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慄。
廉釗起身,握刀的手緊了緊。
溫宿垂眸,淺笑,道:“暗道兇險,務必小心。”
“你究竟想怎樣?”廉釗開口,問道。
溫宿收起了右手的刀,但左手卻絲毫沒有放鬆。“在下不明白廉公子所指。”
“你心裡清楚。”廉釗道。
溫宿搖搖頭,“抱歉,在下不清楚。……不過,在下已經奉勸過廉公子很多次了吧。廉公子出生官宦,何苦跟我們江湖中人扯上關係。況且,小小她年歲尚幼,涉世未深,廉公子還是不要一時興起,玩得過火了……”
廉釗想反駁,但思忖之後,還是沉默。好一會兒,他開口:“廉釗是好是壞,她自己會判,不勞師叔操心。”
溫宿皺眉,“狂妄。”他說完,執刀攻上。
這般突然的攻勢,廉釗卻絲毫沒有驚訝。他揮刀擋下,順勢抬腿,踢向溫宿的腰際。
溫宿收刀,翻身躍起,落在了廉釗身後。他起刀刺去,用的,無疑是殺招。
廉釗絲毫不敢懈怠,他轉身,壓低身子,架住了刀鋒。
溫宿右手起掌,直擊向廉釗的胸口。
廉釗無法閃避,只得也起掌,硬生生接了一招。
掌力互擊,廉釗手中刀剎那脫手,連退了好幾步。
溫宿輕笑,“道宗少陽流內力‘平嚴正宗”……果然氣端勁實。只可惜,沒有二十年的修為,難成氣候。“
廉釗呼吸已亂,脈搏漸快。他皺眉,道:“玄月心經……”
江湖中人,大多修習道宗內力。而少陽流“平嚴正宗”正是其中一系。誠如溫宿所言,少陽流的內力平和溫厚,修習時循序漸進,耗費時日。而溫宿東海一派的太陰流內力“玄月心經”則不同,雖然陰柔寒滯,不利於身。但只需三五年的修煉便有小成。
以廉釗的年紀,如果是比內力的話,根本不是溫宿的對手。
溫宿的唇邊帶著笑意,他反手握刀,舉步攻上。廉釗的背後就是牆壁,無處可避。
正在這時,暗道兩邊的牆壁突然一震,而後,兩堵牆壁開始迅速合起。
廉釗和溫宿皆是一驚,隨即,便放棄了原本的爭鬥,努力阻止牆壁的迫壓。
縱使內力精深,又怎能與厚牆相提並論。牆壁越靠越緊,兩人的行動完全受制,眼看就要化為肉醬。
突然,一聲細小的“咔”,牆壁停了下來。前方的石門緩緩開啟,小小探頭張望一下,然後便驚愣在了原地。
她大驚失色,連聲道:“我……我剛才按錯機關了……對不起,對不起……”
那兩人好像生氣,又好像沒生氣,總之,那種詭異的氣氛讓小小有點莫名。她咽咽口水,瞥了廉釗一眼。廉釗的臉色青白,呼吸淺促,顯然是內息受損。
小小伸手,把他從牆壁的隙縫裡拉出來,關切道:“你沒事吧?被壓到了?”
廉釗抬眸看她,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