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走到沈沉身邊,低語幾句。沈沉點了頭,伸手開啟了一個暗門,領著眾人前進。
小小心裡直叫苦,哇,這次不知道能裝多久啊……早知如此,就該學內功啊!
眾人走了不久,就到了一間大室,室內床鋪桌椅,一應俱全,看來是作為起居之用。而讓小小驚訝的,是在室內,還有一個人。不,確切說,不是人,是屍體。陵遊那行屍兒子,果然也在地宮之內。
男子吩咐隨從將灩姬放上了床,隨即,開口道:“小師妹,你就在此地慢慢調息,師兄還有些東西要準備,隨後就來接你。”他說完,和曦遠一起領著隨從離開了。
陵遊和沈沉也跟了上去,然後,關上了門。
小小見狀,皺起了眉頭。
做準備?他們要做的準備出了毀屍滅跡之外,還有什麼?而且……恐怕,還有殺人滅口吧……也不知道廉釗他們離開了沒有。不對,這裡是地宮,沈沉自然有辦法困住他們。嘖,失策!
小小走到那扇門前,推了推。不出所料,門是緊閉的。她無奈地轉頭,然後,更加無奈。室內只有三個活人,她、趙顏、沈鳶……這種組合,分明是那男子想試她。
她正這麼想著,就聽沈鳶開口,對她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到底是誰?”
小小看看沈鳶,又看看趙顏,想了想,道:“剛才他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麼?我是‘鬼師’的徒兒,就是神霄派的門下。他們跟我,是同門。”
“原來,你和他們是真是一夥兒的。你根本不是婢女,也不是被擄來的,對不對?”沈鳶的表情沉痛。
“沈大小姐,您這是質問我了?”小小笑笑,道,“對,我是個騙子,但我從沒殺過人,跟令尊比起來,我可老實多了。”
沈鳶的臉色瞬間變了。
小小走到一邊的榻前,盤膝坐下,閉上眼睛,裝成調息的樣子,不再多說什麼。
沈鳶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李大哥呢?難道他也是……”
小小隻覺得心裡發涼,怎麼辦?難道,要把廉釗也拖下水?她斟酌著,正要開口,卻聽趙顏笑了起來。
“呵呵呵,沈大小姐,你還真有趣。”趙顏走到沈鳶面前,“‘李大哥’?你說的莫非是那神箭廉家的公子,廉釗?”
沈鳶一驚,“廉釗?”
趙顏抿唇,笑道:“真是好笑,原來,你身邊每個人都在騙你。你從小到大,到底有沒有聽過一句真心話啊?”
沈鳶看著她,眼神變得堅定,道:“趙姑娘,沈鳶的確是涉世未深,被人欺騙。但錯在存心欺瞞的人,沈鳶以誠待人,並無慚愧之處。倒是你,信口雌黃,顛倒黑白,難道就沒有愧意?”
“愧意?”趙顏輕輕重複,“沈小姐莫非是忘了,下婢信口雌黃,顛倒黑白,袒護的,可是令尊呢。”
沈鳶看了看床上的灩姬,道:“如果我爹不是為了讓令堂復活才做這些事,你還會袒護他麼?”
趙顏搖頭,道:“‘如果’是什麼意思?沈小姐何必做這些假設。如今,令尊就是心繫家母生死,甘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讓家母復活。難不成,你是嫉妒了?”
沈鳶道:“何須嫉妒?就算令堂復活,也不過是妾。”
趙顏的笑容頓失,空餘下了駭人的森冷,“住口!沈鳶,你以為你是沈家大小姐就很了不起麼?我告訴你,若不是我娘被那個混賬的鐵匠換走了,憑我孃的美貌聰慧,早就坐上正室之位了!”她的口氣裡,帶著深切的不甘和憎惡,“沈鳶,你今天的一切,本都屬於我!等我娘復活,我便要把一切都拿回來!”
沈鳶的眼神裡帶著輕蔑,“若你稀罕‘沈大小姐’這名號,我讓與你便是。”只是,你須記住,天網恢恢,他日必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