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去問他”
“誒?”軒轅逸飛這句話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愣神之間,他已經邁步離開,我慌忙追了上去,討好般得說著:“姐夫,你還有傷。”
“已經好了。”
“你那樣算好?哇塞,吐了那麼大一口啊,連花叢都染紅了,姐夫,別衝動,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好心做媒,結果卻做出一段姦情來。”突地,軒轅逸飛立定了,雙手插在袍袖裡冷冷得俯視我,我趕緊低頭,哈腰,伸手:“皇上請——”
面前的龍袍在風中輕擺,龍袍上,乾乾淨淨,找不到半絲血跡。因為緊張,我不自主地憋住了氣。
靜默一陣子之後,軒轅逸飛再次邁步。那一段靜默的時間,真是難熬,我差點就斷氣了。
軒轅逸飛來真的!當風雪音看見我跟在軒轅逸飛身後的時候,臉上帶出了震驚。軒轅逸飛疾步如飛,我是一溜小跑,風一般地捲過風雪音這個皇后,有種完全將她無視的感覺。
風雪音臉上帶出了怒,對著我直放“電”,我一邊小跑,一邊給她做手勢,還絆了一跤,在軒轅逸飛身後摔了個狗吃屎。軒轅逸飛只是順手撈起我就繼續前行,我只有灰溜溜得繼續跟著他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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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案中案之天下糧倉 第四十章 炒作吧
軒轅王朝的天牢設在皇宮的西面,那裡被百姓稱作西天,守衛天牢的侍衛也自然成了天兵天將。也對,進去的人能有幾個活著出來的。
天兵天將見軒轅逸飛滿臉殺氣而來,立時跪了一地,有的時候我覺得奇怪,為什麼軒轅逸飛總是獨來獨往,總是不見他身邊有成群的侍衛,還是有很多我看不見的影衛?應該也不會,如果有影衛,那我之前進入那個密林的時候就應該已經被做掉了。
天牢的構造與我想象的不同,是露天的單獨的小間,一間接著一間的泥牆,由鐵門將囚犯禁錮在石屋泥牆之內。因為是露天,所以採光很好,相較於那種暗無天日的牢房,這裡就顯得乾燥,清潔。
似是回字的結構,繞了幾圈之後,天將將我們帶到了關有淳于珊珊的牢房邊,就在這時,軒轅逸飛停下了,他揚起手,天將退避,然後,他用那雙萬年不睜的眼睛盯著我,彷彿在說你也不要過來。
我抿抿嘴,不服氣得站在一邊看著軒轅逸飛走向那個牢房,然後,就聽見淳于珊珊的驚呼:“皇上!”
“哼!”軒轅逸飛先給淳于一聲冷哼,隱隱聽見跪地的聲音,軒轅逸飛雙手還是插在他的袍袖裡,這也是他萬年不變的動作之一。
“淳于珊珊,你這是怎麼回事!”
幽靜的空氣裡,沒有半句回答。軒轅逸飛挺拔得站在牢門前,像一座尊神。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對自己的感情那麼拖泥帶水!”軒轅逸飛的厲喝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傷重之人。
我悄悄跨出一步,勉強可以看見牢門裡面跪著的淳于珊珊,忽的,他一個重重的叩頭:“皇上,請賜臣死罪!”隨即,他赫然仰起臉,堅定的目光視死如歸。
軒轅逸飛巍然不動,保持著俯視淳于珊珊的姿勢,宛如時間在這一刻靜止。陽光從頭頂那狹小的溝壑擠入這個天地,軒轅逸飛的身體將這片傾瀉而下的陽光隔出一截陰影,而那段陰影裡,跪著淳于珊珊。
死一樣的寂靜如同死神的到來,金黃的陽光卻猶如天使的降臨,兩個俊美的男人,緊緊對視,一副生與死的畫面,一個天使與惡魔相結合的軒轅逸飛。
監獄……一個多麼讓熱YY的地方,我被眼前這副畫面深深吸引,禁有一種感動得落淚的心酸。
“淳于無能,已經無法再做風清雅的侍郎,無法再報效皇上!”
淳于珊珊垂下臉,絲緞的長髮從他臉側滑落,他的臉變得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