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快到莊園大門口,單竟遙才從某個地方掏出來一個禮盒。
是塞到盛予驕懷裡的。
還沒等對方問起,他先自己招了:
“生日快樂,爸。”
“今天是4月5號嗎?”
盛予驕反倒茫然地撓撓頭。
“不是,還有幾天嘛,到時候父親肯定不捨得讓你把時間分出來點給我們,只能提前送咯。”
他解釋道,又說:
“不過今年老二的禮物沒有讓我轉交哦,他既然已經在S市站穩腳跟了,估計每年的生日都會親自送你禮物吧,不過他最近應該抽不開身,反正還是大兒子最體貼懂事了,對不對?”
“是,我們遙遙最棒了,真是媽媽的乖寶貝呢!”
盛予驕胡擼抓一把他的頭髮,再囑咐上幾句有的沒的,便下車去了。
“注意安全!”
他衝著車屁股提醒一句。
單竟遙送他回家後便返回公司,一路上總心不在焉。
盛世集團頂樓辦公室。
他打電話讓人把程緒叫進來。
單竟遙懶散地仰倒在沙發上,雙眼闔著,聽到門口的聲響。
“單總。”
沙發裡的人眼皮都不抬一下,聽著他皮鞋靠近,啟唇:
“坐下。”
程緒聽話地坐在他旁邊的小沙發上。
下一秒,單竟遙便抬起腿,雙腳擱在他平整的西裝褲上。
男人似乎喜聞樂見,表情沒有分毫不滿,甚至還稍稍調整了下姿勢,好讓他架得更舒服些。
“你還記得那個心理醫生說什麼嗎?”
看似閉目養神的人再次開口。
“記得,怕盛叔因為上次親眼目睹了那樣的事留下心理陰影,希望他做個疏導。”
“那你記不記得他說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是什麼?”
程緒聞言,推了下鼻樑上新配的護眼鏡,神色微妙:
“你該不是……但他也說這個方法是以毒攻毒,如果對方心理素質過差會造成負面影響嗎?”
“我也沒想到啊,我爸心理素質沒這麼差呀,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聽鄒景那傢伙說我爸從那件事情之後就成天病懨懨地待在家裡茶不思飯不想,我也不能出此下策啊!”
單竟遙終於睜開眼睛起身,只不過雙腿依舊擱在他膝頭,很懊悔地捂住臉。
“可以慢慢來的,一點一點引導。”
程緒伸手想碰碰他的肩膀,卻被他無意中閃開了:
“我爸是不會看心理醫生的,父親平日對他精神控制,思想已經麻木了,突然看到那種事情肯定害怕,我還以為徹底讓他了解現在上流社會的黑暗,他就能暫時放下,誰知道……”
“你帶叔叔去那裡了?”
單竟遙點點頭。
“他反應很不好?”
“何止是不好?中午沒怎麼吃飯,連酒都不樂意跟我喝,後來還去了藥店,轉了一圈什麼都沒買就出來了。”
單竟遙越想越難受,雖然接禮物的時候盛予驕表現得很自然,但他就是覺得自己老爸現在心靈異常脆弱,長嘆一口氣:
“都他媽的是因為我,你單叔一定會宰了我的。”
“這些也不能說明什麼,盛叔叔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我感覺他不會輕易被嚇到。”
“那他……”
“他這幾天可能只是恰好身體不適,你別瞎琢磨了,好好研究接下來對付勁敵的策略才是真。”
“操了,還真是內憂外患啊!”
程緒不由得輕笑一聲:
“你是關心則亂。”
榮山莊園。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