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答應跟你出去住的,單憑寒,我十九歲就跟你同居了。”
他一股腦把黑芝麻和黃豆丟進破壁機裡,合上蓋按了開關,便沒骨頭似的掛在男人腰間。
單憑寒小心翼翼地護住他的手:
“弄好了就出去坐著。”
姜黎仰頭看了他一會兒,又瞥向鍋裡的油花,緩緩縮回胳膊走了。
等早餐準備的差不多,單憑寒才想起讓他打的豆漿,鼻子一皺,濃烈的焦糊味道襲來。
他匆忙上前拔掉了電源。
再晚一步,別說破壁機直接報廢,家裡的保險絲都要燒斷了。
“乖寶。”
“嗯?”
姜黎從沙發靠背探出腦袋,發出疑問的音節,滿臉茫然。
“你加水了嗎?”
“啊哦……”
面對單憑寒的問話,他沉思起來,慢悠悠地靠近過去,也聞到那股燒焦的糊味,不由得撓了撓臉,額頭蹭蹭男人胳膊:
“好像忘記了哎,怎麼辦?”
“沒事。”
單憑寒讓他先去吃飯。
姜黎小小地“哦”了一聲,便坐到餐桌前乖乖吃飯。
他得保持身材,吃得很少,像小貓一樣,挨個嚐了兩口就往單憑寒那邊推,同時踢掉拖鞋,雙腿架到男人大腿上勾著。
“就這點?”
“嗯,吃太多上鏡會胖的呀,我飽了。”
單憑寒沒說什麼,只垂眸看了看他瘦得如同竹竿的兩條細腿,雖然有些誇張,但還像是沒有自己的臂膀粗。
姜黎也是沒有辦法,不得不用藝人甚至愛豆的標準嚴格要求,他實力不過關,觀眾只愛看他這張漂亮的臉,要是水腫或是真的胖了,那他跟別人比就沒有半分優勢。
他能耗到今天,混到這個位置有多不容易,結果身世傳聞一出,就被上級以莫須有的著裝錯誤調去深夜新聞。
堅持了整個冬天的凌晨工作,姜黎永遠在暗暗咬牙,卻沒有一點怨言。
他知道,他只有爬得更高才行。
而頭等大事,就是向STN那些見風使舵的老總們證明,他姜黎並沒有被姜家放棄,也依舊是單家的準兒媳婦。
他開啟手機,單憑寒已經把重新磨好的黑芝麻豆漿倒進杯子裡放在他手邊。
姜黎腦袋貼在他肩頭蹭蹭,豆漿只抿了一口就撂回桌面,點開短影片軟體,看到後臺,昨晚釋出的那條手勢舞上了熱門。
“你有沒有給我點贊,單憑寒?”
他剛說出來,便想到什麼,又把腳抬到他大腿,兩手在他身上摸索著要手機:
“你可能都沒有這個軟體的賬號吧,拿來我給你註冊一個。”
假期的最後一天,顯得有些太過短暫,吃過中午飯,姜黎翹腳坐在沙發上,左思右想了很久,不想浪費這幾個小時,但最終難以得出結論。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緊挨著坐了一下午。
心照不宣地,沒有回憶,沒有未來,甚至沒有越軌的動作,腿碰著腿,手指相觸,握在一起,注視窗外燦爛的陽光變成昏黃,太陽消失。
就像是在沉默地,彌補他們曾錯過的五年,錯過的並肩。
公寓完全被黑暗籠罩住,單憑寒感受著身旁的Omega呼吸漸沉,沒有抽出已經酸脹的手臂,只是沒想到僅僅在他額頭蜻蜓點水般親了下,姜黎就睜開眼睛。
Omega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臉,舌頭纏了上去。
翌日。
牌號字首為軍部專屬的轎車停在STN大樓下。
光鮮亮麗的姜黎對著鏡子補了最後一點唇膏,從車上走下來。
戴上工作牌,打卡走進公司大樓,一路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