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睛,好一陣子才甩掉中央的一大片白暈,他看到一面黑漆漆的牆,凌亂衣物的散落一地,那套嶄新的白色禮服,才穿上身沒展示多久,就被撕成一團爛布,上面沾染著混濁的黏液,甚至還看得到點點腥斑,情慾過後特有的羶味濃烈得蒸滿所有包覆他的空氣。
車內的空調異常的燜熱,他癱軟在後座,四肢無力,全身捲曲成蛹狀,腿根以下各種液體交雜,溼濡又煽情得控訴他剛剛遭遇的暴行。
這已經不是xing茭,而是赤裸裸的施暴。
餘時中虛弱得趴在沙發上喘氣,火燙的巨物抽離後,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他聽到杜孝之正在講電話,以及扣皮帶的聲音,只差一步就要把車門開啟,他也沒有力氣坐起來確認他是不是要離開了。
杜孝之查覺到他在沙發上軟軟得蠕動,披在肩膀上的外套搖搖欲墜,正要幫他一把,餘時中卻以為杜孝之又要侵犯他,嚇得用盡全身的力氣往角落縮,空洞的大眼睛佈滿驚恐和敵意,渾身激烈得打著冷顫:“不、不要……”
他猛地一縮,披在肩上的外套立刻滑落一大半,兩條細白的大腿旋即暴露在空氣中,他邊退邊縮,又滑又跌的,股間的溼液在黑色的皮沙發上拖出一大片混濁又濃稠的白液,間或摻雜著鮮血。
杜孝之眼神一沉,聲音又低啞了幾分:“把葉少傾看好了,不要讓他又幹蠢事……嗯……”
杜孝之應了幾聲,草草結束通話電話,他沒有再去驚擾縮成一團的青年,而是從散落一地的衣物中撿回自己的領帶打好,沒幾秒又變回衣冠楚楚的紳士,他開門前瞟了餘時中一眼,道:“在車上待著,我很快就回來。”
餘時中失神得靠在窗戶上,聽著杜孝之冷漠的語調,甚至沒有半點憐惜或是愧疚,彷佛他剛剛所有施加在他身上的暴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好像再習以為常不過,餘時中沒由的悲從中來:“為什麼?”
“什麼?”杜孝之放在門把上的手一頓,又彎腰探進車門內。
餘時中只是瞪著他,哽聲道:“你為什麼不放過我?”
“都、這麼久了,你、還沒玩夠嗎……”餘時中沒有聽到回答,更是嘶聲力竭的扯開喉嚨:“我不想了,我不拿我的身體請你幫我大哥了,你又不幫他,你只是想要弓雖。暴我,我覺得好痛,我不想要,我不要再這樣了,我討厭你……”
餘時中一邊啜泣一邊說,這些話放在以前打死他都不敢對著杜孝之講,但他突然間就不再害怕了,他覺得寧可現在就被杜孝之弄死,他也不願意再被杜孝之殘忍得束縛了。
“我討厭你……”餘時中又說了一次,他委屈又憤怒得發出低沉的悲鳴聲,以往即使抽氣抽到快背過去了都沒有這次來得絕望:“你又不喜歡我,為什麼這樣子對我?我討厭你!”
“你放我走,求求你……”餘時中爆發完,一瞬間全洩了下去,周圍的空氣冰冷得像是置身在地獄,每殘喘一個氣都像是為了下一秒的斷氣,沒有人能救他,他只能被動得做出垂死的掙扎,不像是為了活下去,而是隻想要一個最後的了斷。
餘時中抱著赤裸的身軀軟坐在沙發上,微弱得央求那個男人:“我不欠你了,我從來、就、不欠你什、麼。”
杜孝之不說話,餘時中也不在乎,獨自恨恨道:“你、你真是壞、透了,你把我關、關住,不讓我跟別人相處,每天、每天出門都被限制,就是……嶽叔叔找我、你也不告訴我,張、張紫只是來一下下,你就硬是要他離開……上班也是,每天倒咖啡算什麼工作,我要去別的地方,你也不準,說好聽是秘書,志勤哥根本不讓我做任何事!”
“大、大家都、都把我當成女、生,他們是怎麼看、我的,你的部下是、怎麼看我的,他們都把我當、……”餘時中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