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事出院了嗎?林彬跟我說他有跟她說到話的,她能說話的,不就表示沒事了嗎?”他急得哭腔都跑了出來,揪著萬成的衣襟不斷道:“到底是怎樣?”
萬成拍撫他的背,輕輕把人攬進懷裡,解釋道:“她沒事,樓不高,只是受傷而已,養個一段時間自然會好。”
“嗯……那就好,那就好……”
感受懷裡的人下意識的依賴,萬成控制不住力道,緊緊抱住仿徨得惹人憐惜的青年,把實際重傷的程度攔截在嘴邊沒敢告訴他:Clock,你告訴我,你母親的精神狀況怎麼樣?她是不是有在吃憂鬱症或是其他精神相關的控制藥物。”
“她……”餘時中想到道就哽噎,越說越低啞:“自從我爸去世後,她的情況就一直很不好,非常不好,她……有時候不認識我,有時候又認得。之後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沒有再看過她了……”
萬成頓了一下,有些猶豫道:“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講,就我瞭解的情形,你母親有憶痴症,簡單來講就是失憶,而且自我意識非常薄弱,通常患有這種病的人經不起任何刺激,一點點突然的聲響都可能造成驚嚇過度甚至是休克的症狀。”
“失憶啊……”餘時中喃喃。
“對,我研判,她會墜樓應該是她主動的行為,可能是因為突然受到什麼太大的刺激,她一時接受不了,才會有輕生的舉動。”
“什麼?”
“Clock,她失去記憶了,或許永遠喪失不愉快的記憶對她的身心來說可能是好事,但隨時隨地爆發的隱憂永遠都在,這些她忘掉的記憶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你永遠不知道什麼都東西會觸發她的記憶。只要再有一次輕生的念頭,她都經不起。”
“那、怎麼辦?”餘時中難過道:“她本來就很痛苦,我媽她本來不是這樣的,她雖然是學音樂的,但個性非常海派,自從我爸過世後,她就變了,那個人還那樣對她,她怎麼受的了?”
“最好根治的方法,還是讓她找回本來就屬於她的記憶,那本來就是她的一部份。”
“她受不住吧?你不是說她經不起刺激?”
“所以創傷後的復原才更需要仰賴其他人給予的力量。”萬成道:“而且我猜想,她應該很想恢復記憶。”
“你怎麼知道?”
萬成低下頭凝視他的仰望:“她把所有的事都忘了,連你都不記得。”
餘時中立刻憤恨得罵道:“肯定是那個男人!他處心積慮多少年就是一定要搶走我母親!一定是他逼她忘掉以前所有的事情,重新編出一個故事騙她,居然騙她說他沒有我這個兒子!那個變態神經病,根本是瘋子!”
“你母親過去幾年一直有在做心理諮詢,她換過好幾個心理醫生,而過去一年她的心理醫師一直是同一個人。”萬成道:“他是國內少數研究腦部醫學的頂尖科學家,他經過一位同期做研究的醫生的介紹接到你母親的case。”
萬成直接回答他眼中的疑惑:“因為這個介紹人我剛好知道,他是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他們那個圈子的人……”萬成頓了一下:“也是張泉大學時期的同班同學。”
餘時中推開萬成,瞪著他的眼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既然他是你母親的心理治療師,他如果全心全力治療你的母親,讓她往清醒的方向作努力,要恢復記憶是可能的,但也很可能沒有效果。” 萬成語重心長:“但是相反的,他若是要讓你母親繼續保持失憶,卻易如反掌。”
“我本來是想帶你去看臨江的夜景,帶你散散心,不過你現在應該沒有這個心情。”萬成送他來到車站,臨別前還吻了他一下,餘時中側頭躲開,吻就這麼落在他的臉頰。
萬成開車離去後,他站在原地過沒多久,一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