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今日殺我兄弟,毀我淘沙幫究竟為何?”“只要你以後聽薄雲堂差遣,淘沙幫以後有事,我們也會為你們擺平,互惠互利有何不好?”秦燕道:“你休想!”那人依然氣定神閒,他道:“是嗎?那如果淘沙幫的幫助是吳幫主呢?”秦燕一愣,道:“吳幫主?難道……”“不錯,如果淘沙幫幫主是吳幫主,你說他會不會聽話些?”秦燕再也遏止不住激憤,拿起那斷刀,就朝青衣人身上砍去。那青衣人又一次不見身形如何移動,就躲開了秦燕的刀,秦燕轉身復劈。知道敵人險惡,秦燕一出招便是畢生絕技,連環開山刀。此刀法以開山之力劈,砍,削,刀法霸道威猛,是秦燕的成名絕學。但那青衣人也不接招,只是躲閃,直到秦燕的一套刀法使得差不多了,他才點點頭,像是故意觀看他的武藝一般。他閃過一劈後,已經到了秦燕的身後,右手推出一掌,秦燕定在了那裡,眼睛中帶著不相信的驚訝,慢慢倒下。秦夫人當時在後室,聽的廳裡的動靜一直沒有出來,直到丈夫倒下她也暈倒在地,那人看了一眼秦夫人,竟然揚長而去,沒有再施殺手。
第二天,淘沙幫就換了主人,軍師吳才被推上了幫主之位。秦燕屍骨未寒,吳才卻張羅起了接任大會。秦夫人一介女流,有冤無處伸。雙魚山莊與秦夫人孃家是有些親戚關係的,故帶著女兒秦姝來找石庭相商。
石莊主雖然也是江湖中人,但這幾年早激流勇退,而且他只是持家有道,武藝卻是平平。淘沙幫已近易主,幫內情況也不知曉,現在除了照顧他們母女,石莊主卻沒有任何辦法,無奈之下,想到在莊中做客的松鶴道人,所以把他也給請出來了。
“沒想到淘沙幫竟然發生這樣的變故,身為江湖中人,自然是應該出來主持公道的。只是,老道是出家人,卻不知道如何插手淘沙幫的事務,請問,秦夫人,幫內可還有什麼可以相信的人嗎?”
既然吳才一個軍師可以輕而易舉地當上幫主,自然是有幫中力量支援的,如果要替秦幫主討回公道,不得不再借助幫內的力量。
那秦夫人卻抬起頭來,無助地看著兩人,半天沒說出話來。她身體*嬌弱,竟然似是完全沒有武功的樣子,平時也定是不過問幫中事務,只管丈夫起居的。
石莊主和松鶴道人都不由得嘆了口氣。
“有的,淘沙幫還有兩個人可信得過。”被秦夫人牽著手的女孩忽然走到中間道。
她年方十五六歲,因為年紀小,自進來起也沒引起主意,此刻,她收起一臉悲憤,口齒清楚地說出話來。嬌嫩的臉上竟然英氣逼人,隱隱有其父風範。
“哦,這位是秦幫主的千斤?”松鶴道人問。
“正是小女,我們夫妻膝下只有一女,秦燕愛武好鬥,平時教她些武術,也帶她去管理過幫中事務。”秦夫人道。
“我淘沙幫共有六個分舵,是紫旗堂、白旗堂、黑旗堂、赤旗堂、藍旗堂和黃旗堂,紫旗堂一向是爹爹和李伯伯直接掌管的,他們去世後,紫旗堂的人先歸入其他分舵。軍師吳才就是黑旗堂和藍旗堂、黃旗堂推上去的。白旗堂的堂主是爹爹的好友,可以信得過,赤旗堂也是信得過的。”秦姝一一道來。
松鶴道人驚訝至極,沒想到看她年紀小小,竟然對幫中事務這麼熟悉。若不是淘沙幫欺她年紀小,她父親的仇,恐怕自己就先擺平了。
“爹爹死後,我和娘被他們三堂監禁起來,我派人出去打聽,才知道了到吳用當上幫主的經過,我想去找白旗堂和赤旗堂的人,可是他們看住我們,一步大門也出不得!”秦姝滿臉通紅怒道。
“那你們是怎麼出來的呢?”
“我拿出爹爹的幫主令牌,又打翻看門的幾條狗,才帶著娘跑出來。現在,雙魚莊外恐怕已經有了他們的人手。”
這秦姝的一番話語讓在座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