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金月聽著,連忙又奉承了王支書媳婦幾句,王支書媳婦這才慢悠悠的起來,廖金月特意送出了衚衕,殷勤周到。
回來後廖金越氣的不輕,越想越氣,端起一盆泔水,潑到了地上,那盆水潑過去之後,旁邊的母雞都嚇得跳起來四處亂散,咕咕咕叫個不停,一時塵土飛揚雞毛滿院子都是。
廖金月咬牙切齒地說:「這不就是賣我閨女嗎?指望著我用閨女換錄取通知書呢,這些人就等著咱家落難,給咱來一個落井下石呢!」
陳雲霞從旁也說:「說得是,這麼好的事兒怎麼不去找別的,非得找咱家呀,這裡面能沒什麼貓膩嗎?」
廖金月這裡氣得不輕,顧清溪倒是淡定了下來,她勸著說:「娘,你也別生氣,反正這事咱肯定不會應承下來,就聽他在那兒說,看看他能扯出什麼花樣。反正咱不願意嫁,現代社會也沒有強娶的道理。」
廖金月點頭:「我心裡也知道,就是聽她那語氣,受不了,這是作賤咱們呢!」
顧清溪想著這一波波的人,卻是分析著:「看我大伯孃那得意的勁兒,這事兒應該和她沒有關係,估摸著還是和王支書家有關係,娘你還是想一想,他家最近可有什麼人過來咱家,會不會是他家偷了咱的錄取通知書?」
顧清溪這麼一說,旁邊的陳雲霞突然想起來了:「王支書家的小兒媳婦生了孩子,我過去問事兒,慢慢地他家大兒媳婦關係不錯,人家孩子比咱大兩歲多,關係倒是還可以,前幾天咱們滿滿起濕疹,我還特意去問人家要方子,最近她也時常過來咱們這裡。該不會是她弄的這事兒吧?」
被兒媳婦提醒,廖金月也想起來了:「對了對了,前幾天他家那小子在咱們炕上打滾兒,我沒當回事兒,也就讓他隨便玩兒了,誰能想到還能有這種事兒呢?」
顧清溪略沉吟了,便道:「嫂,這件事,看來問題關鍵就在王支書家兒媳婦身上了,我今天就去公安局一趟,請他們過來幫咱們查,你就當沒事一樣,抱著滿滿去工廠裡,或者去街上轉悠轉悠,我估摸著王支書家也想看咱的反應,如果王支書兒媳婦來找你說話,你別說我去公安局的事,到時候人家來了,出其不意,咱再嚇唬,就說現在嚴打抓起來槍斃,這麼給她猛地一下子,也許能找到線索。」
陳雲霞馬上明白了:「說不得和他們這小孫子有關係,如果真有關係,她家兒媳婦估計嚇得不輕,到時候公安局來了,咱使勁嚇唬就行了,她沒什麼文化,也不懂這些,肯定能唬住!」
顧清溪點頭:「是,就從這裡找突破口吧。從他們那話裡來看,通知書估計還在,並沒毀了,如果我這裡答應了,也許會拿出來?在公安局的過來之前,先抻著他們吧。」
當天顧清溪騎著車子,過去了縣裡,大熱天的,帶著草帽子,又穿上不常穿的一身衣裳,省的路上遇到人還得費口舌。
到了公安局,她說明瞭情況,人家對她態度很好,說是怎麼也得把這事辦好,讓她放心,又和她溝通了下,最後決定明天開著警車來村裡一趟,調查情況。
顧清溪這才放心,騎著車子回去了村裡。
誰知道當晚,王支書又來了自己家,人家和顧保運談,那話裡意思,他正好從縣城任家過來,人家有那個意思:「人家見過你家閨女,覺得清溪模樣不錯,也還算聰明,就是嫌棄你家出身不好,我好說歹說,總算人家願意了,說會幫,不過得先把親事訂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顧保運當然不敢答應,說是先和家裡媳婦閨女商量商量。
王支書看了看旁邊的顧清溪,笑了:「清溪,現代社會了,你又是讀過書的,得自己拿主意,家裡為了你不容易,你也少讓家裡操心,把這事定了,能去首都上大學,這不是一下子省心了?」
顧清溪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