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出的話,她多少能猜到,一時又覺得好笑,不過好笑之後,再想想那刺眼的紅印子,還是意難平。
顧清溪躺在那裡,她就等著,等著他回來,看看他怎麼說。
誰知道過了好一會,一直不見人影。
她疑惑,蹙眉往洗手間方向看,卻沒看到人,當下更加詫異,起身就要看過去。
誰知道一坐起來,才發現,他就在自己後面。
還是跪著的!
顧清溪一時也有些懵了:「你幹嘛?」
蕭勝天:「清溪,我錯了,我決定跪搓衣板請罪。」
顧清溪:「你——」
蕭勝天連忙道:「那個國大使的女兒叫all,我和她目前見過兩次,一次是上次她代替她父親給我送來了我舅爺爺的信,一次是昨天,我去拜訪她的父親,她也在,我和她父女一起用了午餐,後來她還代表他父親向我介紹了她家裡的油畫,就這些。」
至於襯衫的口紅印怎麼蹭上的,他實在沒記得怎麼接觸過對方。
顧清溪:「就這些?」
蕭勝天舉手發誓:「真得就這些,至於口紅印,我確實沒印象,我發誓,除了第一次見面,人家請我喝咖啡了,我回請人家吃飯了,這一次,自始至終,她父親都在場。」
他說得如此清清楚楚,她也就罷了,於是又好一番盤問,確認好像真得沒什麼,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想想自己過度的反應,想著故意折騰他,倒是有些愧疚。
她在想著,要不要告訴他自己根本沒來月經呢……
顧清溪這裡猶豫著,蕭勝天卻以為她還是生自己的氣:「我真得不知道那衣服上的口紅印哪裡來的……」
他一臉無辜無奈的樣子,濃眉因為這個而耷拉著。
顧清溪倒是有些歉疚,有心告訴他,又想著自己剛才那麼折騰他,這人也是有性子的,惹急了還不知道怎麼樣,便含糊地道:「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吧。」
她看著這人還跪在搓衣板上,忙道:「你別跪了,我又沒說讓你跪!」
蕭勝天卻還是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她好像有什麼事,將那搓衣板扔旁邊後,兩個人躺下,蕭勝天從後面抱著她,溫聲哄著問:「怎麼了?」
顧清溪:「也沒什麼,還是早點睡吧,我困了。」
蕭勝天:「好,我摟著你。」
顧清溪自然是再也不敢說什麼,便依靠著他,被他摟著。
其實一時半刻根本睡不著,被他這樣抱著,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這麼一來,心裡那種感覺更加升起,不免對自己有些無奈,早知道不瞎說了。
其實好不容易一個假期,她何嘗不想好生放縱一番,如今自己只能忍著了。
最後瞎想了好半天,到底是迷糊地睡去了。
她自然不知道,她身後的男人,看她睡熟了,依然憋得慌,卻又不能做什麼,最後借著月光,倒是親了她好一番,看她差點嚶嚀出聲,這才停了,也閉上眼胡亂睡了。
第二天是國慶節,蕭勝天早早起來洗漱過,又做了簡單的早餐吃了。
吃完飯後,蕭勝天其實有些猶豫。
本來計劃是兩個人趁著國慶出去遊玩的,去國慶的廣場逛逛,再去爬長城,但是她來了月經,只怕是體力不支,肯定沒法折騰,只能在附近逛逛領略下國慶的熱鬧了。
顧清溪見此,真是悔恨交加,早知道昨晚不這麼說了。
想了想去,她猶豫了好一番,終於道:「我……其實我是騙你的。」
蕭勝天疑惑地看向她。
顧清溪被他這麼看,心虛,別過臉去,小聲說:「我根本沒來月經。」
蕭勝天濃眉輕聳,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