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國之前因為蕭勝天多了幾筆買賣,對蕭勝天看法也有些改觀:「說得是,其實今天這麼好的日子,勝天如果在,和我爹一起喝幾盅,那該多好啊。」
這麼一提,就連顧保運都有些遺憾了:「改明兒過去看看,讓他來咱家吃個飯。」
吃過飯,陳雲霞和廖金月收拾碗筷,顧清溪也拿起掃帚掃地擦桌子,很快屋子裡收拾利索,顧清溪正要回屋,就聽到外面傳來動靜,卻是蕭勝天來了。
她神情一頓,打算直接回屋了。
一出去,就見蕭勝天已經和她娘一起往屋裡走了。
蕭勝天看著她,她隨意打了聲招呼,便要回自己屋去。
蕭勝天:「我帶了松子,清溪要不要嘗嘗?」
顧清溪聽了這聲音,鼻頭髮酸,才幾天沒見,她覺得倒像是一輩子那麼久。
她淡聲說:「不用了,剛吃了飯,也沒什麼胃口。」
她娘連忙說:「你吃過松子嗎?沒吃過嘗嘗,過來,坐下一起嘗嘗。」
在自己娘面前,顧清溪也不好太彆扭,只能進屋去了。
進屋後,蕭勝天便說起這兩天特別忙,還出了一趟省,所以沒過來,言語間還是很親近,倒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廖金月也就不提之前那茬,說起自己閨女今天得獎的事。
蕭勝天笑看了一眼顧清溪,之後便望向牆上的獎狀,已經燻得發黃的牆上,獎狀已經被裱在相框裡了,掛在牆上,顏色鮮艷,格外惹眼。
一時又問起來戲匣子,蕭勝天自然是誇讚連連,廖金月更來勁了,又把自己演講的事說了,聽得大家直樂呵。
蕭勝天帶來的松子是炒過的,顆粒飽滿,吃到嘴裡香得很,大家吃得高興,便說一起打牌,自然沒有不樂意的。
顧清溪見此,本來要趁機起身回屋,誰知道廖金月讓她幫看著牌,她也只好坐在那裡。
坐在那裡,卻是自始至終沒看蕭勝天。
中間廖金月起來提暖壺倒水的時候,顧清溪可以感覺到,蕭勝天幾乎是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這邊,但她就是沒抬頭,不想看他。
廖金月回來,繼續打牌,興致高昂,不過蕭勝天那裡明顯有些低落了,笑起來都有些勉強。
顧清溪看著這樣子,心裡也不好受,她乾脆起來回屋了。
回屋沒多久,就見蕭勝天走去院子裡,估計是找解手的功夫出來的,他也不去廁所,就站在院子裡,往顧清溪這邊看。
顧清溪在屋裡看到了他,但是沒吭聲。
她想,自己今天過去他那邊,他在家裡,哪能不知道自己遇到了秀菊,結果他裝傻,說不得自己和秀菊說的話,他全都聽到了!
本來兩個人之間的事,是他憑空牽扯了別人,倒是讓人家有理由把自己說教一番。
蕭勝天在那裡站了一會後,也就進屋去了。
進屋後,裡面又傳來打牌聲和說笑聲,打了那麼幾輪,也就散了。
顧清溪站在窗子後面,看著院子裡的蕭勝天,他臨走前,還看過自己方向,不過外面有月光,屋子裡暗,他應該看不到。
當晚輾轉反側,自然是幾乎一夜沒睡著,第二天醒來,困得要死,不過還是爬起來,準備去學校。
她如今身體好了,得趕緊回去學校,補一補功課,準備這學期的期中考試了。
第二天,自然是顧建國送她去上學,路上,恰好遇到蕭勝天開著拖拉機去縣城裡,說是要捎他們一段,顧建國當然樂意,便把車子放拖拉機上,自己和顧清溪在拖拉機後頭坐著。
蕭勝天是說讓顧建國或者顧清溪到前頭來的:「前頭沒風。」
顧建國自然不可能自己去享福讓妹妹在後面吹風,可顧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