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回頭,待看到是那日路遇的豔色風流的少年郎,頓時不敢相信地揉揉眼,驚喜道:“竟然是公子邀約我?”
傅譽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有龜奴恭敬地端來香茶,他先給明麗滿上,才自己倒上,也不喝,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邊,笑語晏晏道:“自然是我,不然公主以為是誰?”
明麗激動不已,為掩心裡狂喜,猛然一口將茶水飲盡,“早知是公子邀約,就算再忙,我也當該出來一會,倒是浪費了不少時間。”她向來關不住一些話語,語氣之間,竟是帶了幾分急色。
寒子鴉一臉清冷,傅譽心裡大罵,然而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想必公主已經知道我是誰,那麼我也就不再自我介紹。而且相約公主的目的,想必公主也知道一二。”
明知道他這是在試探,明麗心裡戒備,不過卻無法忍得住獵美的急迫,直勾勾盯著他的俊顏道:“自然是知道的,想必傅公子對我一見傾心,此次邀約我出來,自然是想與我續些緣份。”
傅譽差點嘔出來,強忍不適,不經意地扭頭看下面的戲臺,那個穿得花枝招展的老花魁正在說著京城所有青樓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賽近日即將開幕,現在怡紅院的名姐兒上臺表演,就望各方指點不足之處,才能有望來日再讓怡紅院持續保住花魁第一名的名頭云云。
到花魁大賽,他心裡微微一動,忽然想起一件往事,不由心生惡念,想到高興處,更覺妙計。在明麗不耐煩地咳嗽一聲後,他這才慢悠悠道:“不知道公主懂不懂琴?”
明麗連忙昂起頭顱道:“琴啊,自然是懂的,我們草原有馬頭琴,拉出來的單色遼闊蒼涼,極有韻味,比中土的這些靡靡之音好聽多了。”
傅譽嗤地一聲笑出來,轉過頭來,眼裡帶著幾分頑劣,“不管琴音是好是歹,若是對牛彈琴,再好的韻味比狗屎也強不了多少。”
這位公主如此不知羞,以為他真要求她麼?她越是如此,越是斷定雨蝶就在她手裡,現在本來就是齊王與拓跋越的博弈,他來探探虛實,也是為了安慰他家娘子而已。
一聞此言,明麗臉色果然就跟吃了狗屎一樣難看。他這是在諷刺她麼?想到他是那個被她趕出太子府的大肚婆的弟弟,立即就有了要他臣服的主意,格格一笑道:“傅公子說話好風趣,但是我們哈圖族人說話向來直白,可不喜公子的轉彎抹角。什麼對牛彈琴,本公主在你們中土人眼中雖屬蠻夷,但也不至不開化之人。也罷,看在你姐姐既然分娩的份上,我們就開啟窗子說亮話吧。”
傅譽欣然一笑,如二月桃花開,又把明麗看直了眼,“看來公主還是上道的。那個大肚子姐姐不提也罷,其實我就只有一個問題要問你,我家丫頭雨蝶,是不是被公主所留?”
明麗好不容易自他笑顏中回過神,舔了舔嘴唇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傅譽優雅地喝著茶,說得慢條斯理,“是的話,不望公主放了她,但望公主善待她。不是的話,那就無話可說了。”
明麗公主不可思議道:“以為你會求我放了她,聽說她已經懷有身孕。”
傅譽一臉無知,“我為什麼要求你放了她?她只不過是我的一個丫頭而已。再說是不是我求公主放了她,公主就會放?”
明麗微噘嫣紅的唇,扮得幾分嬌媚,“按情理上來說,誰來求都不會放,不過若是公子來求的話……”她眼神曖昧,慢慢把臉湊近傅譽,媚眼如絲,吐氣如蘭道:“那就說不定了。”
傅譽毫不客氣地拍著桌子哈哈大笑,“公主這是在勾引我麼?聽說公主已經自命為皇太孫妃,也不怕太孫知道即將被戴綠帽,會要殺人?”
“他敢麼?現在他還有求於我,我現在要他,就是他的福氣。只要公子成全了我,我便成全了你,將你的丫頭完整無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