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話,好像她對他的瞭解也就基於這些,那麼除了這些已經浮於她面前的,他是不是還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比如他多變的性格,那嬉笑之下似乎還隱藏了他的什麼真性情,而當她以為她瞭解的時候,他所表現出來的處事方式,卻與她想象的截然不同。
這一瞬間,她有些困惑了。
當馬車停下來以後,陡然聞得四處人聲鼎沸,她下得馬車,四湧的人群頓時將她淹沒在人潮裡。她不由自主被人潮擠著往前走,再走得兩步,頭頂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等一下請少奶奶隨我們進旁邊的胭脂店。”
九雅抬頭一看,卻是一個身材高大粗狂的男子,可能正是李韻說的大魚。她微一點頭,大魚手臂忽然一張,就把她帶出了人潮,進了一家胭脂鋪子。他帶著她從胭脂鋪子後門出來,那裡又停著另一輛馬車,待她上去,傅譽已經笑吟吟地等在裡頭。
傅譽一把將她攬在懷裡,九雅聞著他身上幽冷的香味,輕喚道:“相公,又給你添麻煩了。”
傅譽寵溺的捏捏她的小鼻頭,“說什麼呢?能為我的小九雅收拾爛攤子是我的榮幸,更何況還是那些狂蜂浪蝶的糾纏,我自當更為賣力的將他們趕個一乾二淨,免留後患。”
有一瞬,九雅忽然覺得他神秘而又完美,非常符合她心目中完美情人的形象。她眨眨眼,笑著勾住他脖子,微帶撒嬌道:“相公,若是我日後年華老去,青春不再,你還會如此對我麼?”
傅譽一撩他的丹鳳眼,一綹黑髮垂於鬢角,更讓他的容顏添了幾放豔色風流,“當你的青春不再的時候,我豈非也成了老頭子?老頭子對老太婆,自當始終如一。”
九雅嘻嘻一笑,“真會始終如一?不會弄個小三小四回來給我添堵?”
傅譽亦是嬉皮笑臉,“小三小四讓你添堵,那我弄個小五小六回總不會添堵了吧?”
九雅一捶他胸口,卻是哪裡敢用力,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馬車裡的人又是笑作一團。
兩人笑了一會,九雅忽然正色道:“對了,你給我老實交待,最近幾天你時常圍著雨蝶打轉,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了?”
最近幾天她雖然忙著解毒的事,但是她的眼睛還是長著的,有時候從密室一出來,就見傅譽似乎有些偷偷摸摸的和雨蝶在屋子裡說話,一見她,兩人就各自各位了。開始她還沒什麼,可是後來便覺得不對,想找雨蝶問,怕傷了她的自尊,憋了兩天,她終於決定還是直接問傅譽得了。這個色胚,莫不是打了她的丫頭的主意?
傅譽對她的猜測無語,微微憋氣道:“我在你心目中,難道是那麼沒品的人?明明家裡嬌妻,還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
“誰知道呢?”九雅自他懷裡坐了起來,理了理衣裙,“男人都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看看你身邊的哪一個男人不是左擁右抱三妻四妾的?恐怕這種情況你已經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也要跟著效仿一番。”
傅譽一敲她的腦袋,“我要三妻四妾找女人還會等到今天?估計我招招手不知會有多少女人爬上我的床,我只擔心你,出一次門就給我惹了個大麻煩,以後就給我關著籠養得了。那些狂蜂浪蝶一隻兩隻還可以趕,就怕多了我趕不過來,一沒留神你就跟人家跑了,我豈不是虧大了?”
九雅摸著頭,哀怨地看著他。
傅譽轉而又柔了聲音,給她揉被敲的地方,嬉笑道:“別猜了,我只是問雨蝶你的一些情況。她的嘴巴緊得很,問了她好久,才勉強告訴了一些事。她說,你以前並不識字,不懂醫,更不會彈琴吟詩,她也不知你什麼時候就會了這些。所以,娘子,你現在老實告訴我,一個從未學過這些東西的人,忽然就有如神來一樣會了這些東西,究竟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九雅臉色一變,“你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