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務必請你讓他幸福到最後一刻。”
他忽然間好像有很多話要交待一般,停了一下,又低聲道:“大哥也想看著你們幸福,可是又怕很多嫌言碎語,以後,你們的事我再不會插手,你們兩……以後好好過吧……”
九雅始終沒有回頭看一眼,待他終於沒有了聲息,便端端走了開去,若是她能回頭看一眼,看到男子悵然若失的神情,她或許會大罵他,能將他的痴戀罵醒的話,日後,她或許也會心安很多。
傅清言低嘆一聲,站了一會,正欲離開,微一側目,就看見地上一塊清透的黑玉石在陽光泛起溫潤的光,隨手撿了起來,定睛一看,玉石上用極粗獷的字型刻了“九雅”兩個字。
他微怔,難道這是她剛才掉的?他趕緊追出去想還給她,然而園子外面已經不見了她的蹤影,他手握黑玉石,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香氣。他又嘆了口氣,還是等一會讓易之拿去還給她去吧,省得她看到他不開心。
傅譽隨著劉百年進了憶蘭居,但見安平候一臉沉靜地坐於書案前。他指了指書案對面的椅子,“坐吧。”
傅譽慢慢坐下,“爹找我有什麼事?”
“最近可有和你外祖書信來往?”安平候問道。
傅譽抿了一下唇角,“年前曾透過信。”
安平候低沉道:“他老人家身體可還好?”
“好像還不錯。”傅譽一臉疏淡。
安平候沉默了一下,“今日那神醫已經把我被封的經脈治好,醫術好像很不錯,你日前可有請那神醫幫你診過病?”
“已經讓神醫看過了,她說從未見過這種病症,很是無能為力。”
“嗯,你的病,我知道你外祖還在給你四處求醫,好像一直都無果。如今他年紀也大了,他一人在魯西這麼多年,趁這個時候,不如你帶著你媳婦去魯西陪陪他老人家吧。讓他也享享天倫之樂。”
傅譽吃了一驚,他這個父親,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他的病的事,也從未說過要給外祖敬孝的事。不管何時,少言少語,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今日是出於什麼原因,居然兩件事都一起做了?
安平候似乎知道他有所疑問,但是他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現在我腿腳好了,也會著人再去給你尋醫,我這裡已經書了幾封信,會讓一些昔日好友幫著尋訪名醫。”
他朝身後喚道:“百年,你去世子那邊將我上次借他的的印章拿來,哦,對了,也叫世子過來一趟,說我有事交待他。”
劉百年應了一聲,傅譽實在有些不能適應這個嚴肅的父親突然之間的態度改變,起身道:“我去大哥那邊吧。”
安平候沒出聲,傅譽有些腳步匆忙的出了書房。這樣一個似乎在為他著想的父親,讓他感覺又陌生又恐慌得很。這麼多年,父親對於他只不過是一個威嚴的代名詞,至於關愛與問候,全都是遙不可及的事。
傅清言回了南天居,見到巧雲和易之都站在門口,他們看見他,易之高興道:“世子快來看看吧,剛才成衣鋪子裡送來了好些衣裳,姨娘說要讓你挑幾件喜歡的。”
傅清言被他們兩人拉進內室,果然看見床榻上擺滿各色成衣,多半還有夏天的,便奇怪道:“現在還沒到換季的時候,怎的就送了這些衣來?”
巧雲挑了其中一件丁香色掐金線的袍子過來,“姨娘說世子的夏衣太少,怕到了季節趕不及,便叫人先給備著。來,世子先把外衣脫了試試這件,若是不合身,還可以叫裁縫再改改。”
傅清言笑道:“這個季節讓我試薄衫,真正不合宜得很。”
巧雲知他向來親和,倒也隨便,她幫他脫下外袍道:“有什麼不合宜的?又沒讓穿出去,只在屋子裡試試,誰也看不見。”
傅清言隨她把外袍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