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逼她說得這句話,蕭姨娘冷笑道:“那推人之人自要去查,可是你當該知道,就算你有多身不由已,都沒理由就撞郡主。郡主身體本就不好,被你這一撞,又不知撞出什麼大的病痛,說不得還要躺床日久,你以為睿王會跟我們一樣好說話?他還不找你這個兇手的麻煩?還有春梅,你二哥好容易有了那個子嗣,你這一撞,分明是想斷了他的根,究竟是什麼居心?”
到這個時候,總算將一日的怨憤都找到了發洩點,宋九雅,你今日休想還能全身而退。
拓跋越聽得心煩意亂,因為怕齊王大勝而歸,不利於已,眼下他父親正找傅譽談讓他外祖表態支援這邊的事,而這些女人卻在此鬧出這麼些事,真是婦人之見!
之前就聽傅譽在意他媳婦,父親那邊的事還沒談成,這邊卻要為難她媳婦,他同意的都不會同意了。
再說月嬋的病本就需要天山雪蓮入藥,眼下便宜傅譽得了一株,如果這些女人硬要認定是宋九雅推了月嬋,月嬋若是提出以雪蓮相賠,那麼她與傅清言的婚事豈非就完了?
思慮及此,便冷聲道:“姨娘,我都還沒說出我看到的情形,怎麼就那麼武斷說是三弟媳撞了月嬋?我當時聽到呼聲,和長亭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明明看到是肖松芝趴在月嬋的腳上,三弟媳倒在了帶刺的花叢中,怎能硬說是三弟媳撞人?你們都不聽事實就說話的麼?”
他此話說得極重,蕭姨娘被他斥得呆在了那裡。肖松芝臉色煞白,膝蓋一鬆,就跪了下去,肖大太太聞言半天沒反應過來。
九雅也有些吃驚於拓跋越忽然變了態度,驚異地朝他看去,拓跋越臉色冰冷,“娘,你平日都清明得很,以後那些烏七八糟的人就少結交點!”
隨後重重一哼,甩袖而出。太子妃臉上好不尷尬,正要說話,走到門口的拓跋越忽然又回頭對九雅道:“跟我走,我帶你去三弟那邊。”
九雅巴不得馬上離開這裡,告了退,便跟在他後面往前走。
拓跋越大步向前,對身後的一個侍衛問道:“三少現在是不是還在我爹那邊?”
那侍衛道:“已經從太子殿下那邊出來了,剛才都在問三少夫人呢,這時候應該去看月嬋郡主了吧。”
拓跋越嗯了一聲,又道:“叫人去冰窖取一株天山雪蓮來,我現在過去月嬋郡主那邊,就送那邊去吧。”
侍衛應聲而去,微微燈火中,九雅亦步亦趨跟在拓跋越身後,因為心虛,一句話也不敢說。
兩人都靜靜地走著,然而到得一處僻靜幽暗的地方,本應安靜的地方竟然聽到從某處傳來異樣的聲音。拓跋越一頓身,九雅也趕緊停住,拓跋越支耳聽了兩下,冷哼一聲,徑直往廊下一處假山處繞過去。
那暗中哼哼嘰嘰的聲音於是更清晰了,如此陰森的地方,九雅不敢離他太遠,也害怕跟得太近突發什麼狀況不及避讓,只掉了十來步跟在他身後慢慢地去看假山後究竟是什麼東西弄出的聲音。
然而才一轉過去,她就被那山石上的情形給雷住了。
廊下幽暗的燈光射了過來,只見一個華服男子正抱著一個纖細的女子在親吻,那男子一邊親吻女子,還一邊揉按著她的胸,女子哼哼嘰嘰,閉著眼睛一臉陶醉,真正是香豔得很。
那個男子,是她認識的,正是那個變態拓跋野,而女子,她定睛一看,差點被一口口水嗆死,居然是雪晴?
這丫頭,怎麼就願意被拓跋野那變態搓磨呢?也太開放了吧?
此時拓跋野分明已經看到了拓跋越和九雅,他眼裡帶著挑釁和不羈,嘴手不停,斜眼朝他們兩人看著,絲毫沒有要避開一下的意思。
這個變態!
九雅直想吐,轉身就走,拓跋越不好太潑雪晴的臉,怒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