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不僅公正的評出了吟詩第一名,同時也很公正的評出了最後一名。那最後一名是吏部一個官員的兒子,平日喜歡鬥雞遛狗,遊手好閒,一首詩吟下來,完全就是個口水詞。被評為墊底的,他也毫不在意,當評判點了他的名字的時候,他還嘻嘻哈哈四方一揖,大笑道:“罪過罪過,我這下得站得高看得遠了,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等下大傢伙可要在這下面給我多找點樂子啊,哈哈……”
如此風趣,沒有一絲尷尬,倒也是他的本事,眾人大笑著請他站上了那木製高臺。
一場詩賽下來,有人歡喜有人憂,金霞安慧然幾個瞭解九雅肚子裡有幾分貨的人都是覺得不可思議。安夫人低聲問著肖大太太,“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她以前連書都沒機會看麼?怎的又會吟詩了?”
肖大太太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恨聲道:“這點確實很古怪,以前這丫頭甚不得妹夫喜歡,完全沒有機會看書,今日能吟詩,難道是鬼上身?”
安夫人自然認為是無稽之談,鄙夷道:“不過是瞎貓撞到死老鼠,讓她碰了好運氣。不過那九龍杯確實珍品,讓她得了去,實在可惜。”
這邊的春梅亦是一臉驚異,她跟在少奶奶身邊這麼多年,可沒見她吟詩作賦過,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會了呢?還有之前的字,沒摸過筆的人忽然就會寫一手人人都說漂亮的字,難道這位她跟了六七年的少奶奶突然得了神助?她心裡慢慢思量著,只覺此事透著無邊的古怪。看來……得把這個奇怪的地方告訴二爺才成。
席面上的金霞眼紅的盯著九雅面前的硃紅盒子,刻薄道:“不知在哪裡偷了詩來,如今得了這麼個九龍杯,就怕有的人命賤,沒命去享受。”
安慧然笑得甜甜的,“聽說九龍杯曾經引發了無數血案,這上面不知有多少冤死的怨魂,應該很容易逗鬼吧。”
聽她如此說,月嬋嚇得捂著胸口直喘,旁邊的一個美婢皺眉道:“三少夫人,能不能請你把這個匣子拿開一些?我家郡主身子不好,可受不得這些帶煞氣的陰邪之物。”
九雅微微一笑,“這物在太子府放了甚久,太子殿下乃天上下凡的龍子,純陽之身,所有邪氣一經太子身上的浩然正氣照射,全都會無影無蹤,又何來煞氣陰邪之說?你們多慮了。”
她把太子扯進來如此說,看誰又敢在那裡再說些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話。
果然,一桌子人都安靜了下來,連月嬋也不再嬌弱的喘息了,好像剛才的煞氣說並不存在一樣。
九雅見了心裡感覺好一陣爽快,其實有時候和這些女人鬥還趣味無窮的,每當看她們臉上泛綠的樣子,就比吃了辣翻天還令人爽歪歪。
一番賽事下來,眾人開始吃喝,中間那塊紅地毯的空地上,已經被樂師和身形婀娜的歌姬所佔滿。樂師手上的各種樂器齊鳴,歌姬聲音如綿,舞姬腰肢柔韌,綵帶飄飄,踢腿飛躍,或舞劍翻滾,一時間,將整個賞花宴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眾人邊吃邊欣賞,有些人,已經對那些歌姬的蝶舞看得如痴如醉,如若不是在太子府,或許他們早已開始高呼酒來歌舞姬齊來了。
一段歌舞罷,此時男賓席的人已經被勾了興起,大聲道:“難得如此好機會,皇太孫殿下,不如我們都來一場歌琴技比賽?不能就這麼對著百花乾坐著吧?”
拓跋越此時本是還在心神不寧思索著傅九的事,忽聞人問到他,便朗聲一笑道:“若是大家有興致,這個提議我自當同意。”
“可不能光說同意就罷,這是在太子府,您是主,我們是客,若是比賽,總還要添著彩頭不是?”
拓跋越看了那人一眼,是翰林院的一個文修,之前的吟詩比賽就是他提起,平日並不是一個多嘴多舌之人,今日竟一再反常的提這些建議,是無意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