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們犯了何事?”
一個衙役陰陽怪氣道:“不知道,聽說是兩個人偷了王爺的貴重之物,又還殺了人,現在正在審問呢。你們就省省心吧,別打主意能救得她們,弄得不好,到時候連你們也一起抓了。”
“不可能如此嚴重吧?”宋耀書頓時瑟縮了一下,他可不想被她們連累。
“我娘每天關在佛堂裡,怎麼可能偷東西殺人?一定是弄錯人了。”金芸淚眼汪汪的望著九雅,九雅無奈,“誰知道是不是她們乾的?兩個向來都不是善茬,幾時見他們關在屋裡安生過?我又有什麼辦法救她們?”
金芸珠淚連連,九雅搖了搖頭,嘆道:“罷了,我最多儘儘心意,看能不能疏通一下關係,若是不行,你也別再來求我。”
金芸重重點了點頭,九雅心念不動,又道:“不過,在我進去之前,你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不然,這事我也甩手不管了。”
金芸睜大眼,“八姐要我答應什麼事?”
九雅一笑,“反正你答應就是了,而且不準反悔,過後我再告訴你什麼事。”
為了能救出她娘和金霞,現在讓金芸幹什麼她都會答應。隨後九雅向兩個衙役報了名,要求見薛大人,兩個衙役不甘不願,最後九雅又遞給他們兩大綻銀子,才得到他們向裡面通報。
在門口等了一會,就見通報的人過來道;“薛大人有請縣主一個人進去,這兩位就免了。”
宋耀書巴不得,待九雅進去後,他隨便找了個藉口,便乾脆溜了,誰願等誰等去。
九雅隨著一個衙役往裡面走,並不是走向正堂,卻是向後面的牢頭走去。她奇怪道:“審犯人不應該升堂嗎?為何往後面走?”
衙役不耐煩道:“你去就去,不去就轉身,我也只是按著薛大人的吩咐去辦,囉嗦個什麼勁。”
九雅直翻白眼,這裡的衙役也太兇過份了吧?好歹她也是縣主,就不可以客氣一點麼?
走進陰暗的牢頭,衙役一直朝前走,地面潮溼,只覺空氣中都飄浮著水汽。九雅看得直皺眉,身上涼嗖嗖的,與外面的炎熱簡直是兩個世界。
嗅著空氣中的怪味,她忍不住問道:“溼氣這麼重,難道這裡是水牢?”
衙役嘿嘿笑道:“沒錯,這裡是水牢,進了水牢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縣主要看的人,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他話音才落,就聽到前面不遠處傳來淒厲的叫聲,“娘……娘……有老鼠爬到我身上,啊——”
這聲音,九雅不用猜,也聽得出來是金芸的,叫得這般悽慘,不知被嚇成什麼樣子了。
等到一陰氣更重的地方,眼前一亮,四壁火把通亮,青石板被已到盡頭,就見一個鐵欄杆之外,是一個深坑,深坑之內是髒兮兮的水,水裡有兩個女人正在撲騰,髒水雖然只有齊腰深,兩個衣裳凌亂的女人卻無法沿著石壁爬上來,兩個人不斷尖叫拍打,吱吱的鼠叫聲嚇得她們魂飛魄散。還有不時在她們頭頂像陰魂一般飛來飛去的蝙蝠,更是看得人恐怖萬分。
不用說,這兩個女人正是肖氏和金霞,金霞又跳又急又哭又叫,肖氏顧不得自己被老鼠和蝙蝠襲擊,強自忍住恐懼不停安慰她,“金霞別怕,有娘在,娘不會讓這些畜牲傷到你,別怕,別怕。”
金霞大聲哭叫,“為什麼不怕,這麼髒的地方,這麼噁心的東西,剛才還有老鼠咬我的手指頭,娘,我們為什麼要半夜出逃?為什麼——我不要呆在這裡,來人呀,放我們出去……”
就在這裡,牢頭一側的小木門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形修長一身淡藍色直裾的男子。他容色清俊高雅,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絕對與這裡的陰暗格格不入。
他手裡拿著一捆繩子,蹲下來,丟了一頭到水裡,另一頭繫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