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總被光環環繞的舅舅。
那樣的人,就像一縷閃閃發光,無論放哪裡都不能讓人忽視耀眼的金色太陽光一樣,他不得不承認,他害怕這樣的對手。他沒有十分的信心擊敗他。
所以這次去新宜,無論如何得把她看緊了,絕不讓她與齊王有見面的機會,就算別人笑他小心眼也不行,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九雅見他不出聲,就知他又開始鑽牛角尖,不由輕聲嘆息,靠在他懷裡悶聲笑道:“相公,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現在已經喜歡上你了的事?”
傅譽聽著先是一喜,轉而低頭看到她臉上的笑意,頓時就垮了臉,沮喪道:“娘子,你就別逗我開心了,說喜歡我,你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分明又在哄我。”
九雅真的無語了,不說,他又要鑽牛角尖,說了,他又不信,那要怎麼樣才信?她正要說話,只聽外面有人急叫道:“少奶奶……少奶奶……等等我……我也要去……”
她一聽是雨蝶的聲音,忙撩開簾子,果然見雨蝶揹著一個包袱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當即叫停了馬車,雨蝶跑過來彎著腰喘息道:“少奶奶,你怎麼可以把我扔下出門呢?不管怎麼樣,奴婢一定要跟著去。”
九雅一臉愕然,“那裡可是很危險的,你不怕嗎?”
雨蝶道:“怕的話,奴婢就不會一聽裴媽媽說立即趕過來,少奶奶身邊怎麼能少人服侍,無論如何奴婢也是要跟去的。”
九雅心裡感動,“謝謝你,秀彩就在後面一輛馬車,你上她那邊去吧。”
雨蝶臉上漾起了笑顏,“謝謝少奶奶。”
她轉身就朝後面的馬車跑去,秀彩早在那裡停了車等她,兩個丫頭成了伴,少不得在路上要成話嘮子了。
候府的馬車前前後後有七八輛,其中五輛是九雅兩口子的,秀彩極為認真,幫他們打包了不少衣物新褥以及吃食,她連吃飯喝茶用的杯碗茶盤都帶起了,害怕在疫區用了別人的會染病,最重要的還有九雅的專用藥箱和那條灰毛狗。九雅擔心它在府裡被人弄死,無論如何也要帶著。
現在龜毛和雨蝶秀彩也較熟悉起來,她們喂的食也會吃,平時雨蝶也沒少跟它洗澡,龜毛現在簡直把她當成了第三個主人。
然後在前面的三輛就是傅長亭的,他一個人坐一輛馬車,帶了一個小廝,其他的馬車裡似乎除了日用品外,還有不少藥材。
這次皇上放他出來,敲了他不少藥材,他對外說在京城一時收不到那麼多,便準備要沿路收著走。他反正負責這一椿,九雅只管到時候有藥材用就是了,便也由著他。
八輛馬車在南城門口與等在那裡的黃大人會合,黃大人是一個面目清瘦雙目有神的五十歲老者,一臉嚴肅,一看平日就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聽說此人平日清譽在外,很是鐵面無情,一些官員平日都不太願意接近他,因為接近他巴結他也討不到什麼好,反而被他拿到什麼把柄,還要不留情面的告到皇上面前去。
那五百官兵都是抽的羽林軍,由一個姓魯的郎將帶領,在兩廂會合的時候,九雅並沒下馬車,只讓傅譽下去與黃大人打了招呼。
黃大人也沒說什麼,只指著身邊的一個年輕俊朗的公子介紹道:“這位就是今科探花郎安子程安大人,皇上特指的記事員,此次的一路行程,全由他記錄在冊,同時疫情的救治,他也會一點不漏的記下來,三少既然代縣主出來,你們便認識認識吧。”
安子程與傅譽早認識,他一臉爽朗地笑道:“想不到此次能同三少一起出行,實感榮幸。”
見到他,傅譽儘管心存憂慮,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笑道:“彼此彼此,希望我們能一路合作愉快,不出任何紕漏。”
幾人一番寒喧後,便各自上了馬車,近三十輛馬車在五百騎的護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