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給我的,我什麼都沒放。”
蕭姨娘面色冷凝,望向試毒嬤嬤,“那粥裡怎麼啦?”
嬤嬤一臉凌厲之色,“這粥裡放了落胎的藥,分明是有人居心叵測,想害皇太孫妃落胎!”
陡聞此言,暖閣中各人都大驚失色,傅璟雯聽得臉色煞白,老夫人霍然站了起來,喝道;“譽兒媳婦,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用此等毒物來害皇太孫妃腹中胎兒,來人呀,先將此毒婦重打二十大板再來問話!”
若琴覺得好不冤枉,大叫道:“不是我,我沒有下毒……”
但是此下誰來聽她哭訴,傅璟雯身邊的兩個嬤嬤立即上前將她拖出去,在簷下按住就打,一板子下去,就叫嬌弱的若琴疼得眼淚掉了出來。兩個嬤嬤想必平日在太子府裡沒少幹這種勾當,打起人來輕車熟路,知道打哪裡最疼,三兩下就把若琴打得只有慘叫的份。
等二十板子打下來,她已經屁股開了花,疼得說話都不齊整了。隨後那兩個嬤嬤又把她拖進暖閣,傅璟雯用幾乎能殺人的眼光死死盯著她,語氣冰冷不入骨,“你給我說,你是受了誰的指使想要我落胎?是伍側妃?還是那個平賤人?!”
蕭姨娘嘴角的冷笑愈甚。
若琴從冰冷的地上抬起頭,語不成聲道;“我說了……這粥是二嫂給我的,我根本不知道……”
“二嫂?聞氏?”傅璟雯側目看一臉陰冷的蕭姨娘,“平日二嫂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有什麼道理要害我?”
蕭姨娘看了她一眼,“你怎麼把她的話也聽真?沒聽到剛才我明明是讓譽兒媳婦去端粥的麼?這會兒她卻怪到長亭媳婦身上,分明是在找推托之詞。”
一聽她如此說,若琴急了,顧不得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哭叫道;“姑母……不是我……”
蕭姨娘陡然聽此叫聲,頓時嚇得跳了起來,這不是若琴的聲音嗎?她氣急敗壞地指著地上的若琴,顫聲道:“你剛才呢我什麼?”
此時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三夫人已經看出門道來了,她裝作一臉吃驚道:“這不是若琴的聲音的嗎?可是這張臉明明又是譽兒媳婦……”
所有人都看出不對來,明瑤姑媽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興奮地大聲說道:“難道這個譽兒媳婦是假的?是為人所扮?天哪,是誰這麼大膽子幹出這等事來?”
這下子整個暖閣裡都炸開了鍋,而皇太孫妃出了如此大事,當即就有人去前面稟了正在吃酒的皇太孫,於是很快的,幾個喝酒的舅兄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
當傅清言看到地上被打得皮開肉綻的若琴,自是心裡痛惜,還以為是九雅,顧不得失態,當即過去把她扶起來,怒聲道:“是誰對她用了刑?她究竟犯了什麼錯事?”
蕭姨娘臉色青紅交加,整個身子都跟著抖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明明是讓人盯著宋九雅來了暖閣,才讓若琴進去淳華院,為什麼一轉眼若琴竟然就跑到了這裡?還捱了打?
若琴靠在傅清言身上痛哭失聲,“表哥,我什麼都沒做,只不過是二嫂讓我把粥端來,大表姐就說裡面有落胎藥,不關我的事……”
正在氣怒萬分的傅清言一聽是若琴的聲音,當下像撞了鬼一樣把她推開,盯著她,整個人都在一片震驚之中,“你是誰?”
若琴被猛然一推,哪裡還站得穩,當下又重新摔到了地上,又是一聲慘痛的厲叫聲。
傅清言指著她,不敢置通道:“你是若琴?”
若琴淚水橫流,尖叫道:“我是若琴,表哥,救我……”
傅清言像沒聽到她後面的話,“你既然是若琴,為什麼會有一張與三弟媳一樣的臉?你為什麼要扮成她的樣子?”
若琴有說不得的苦,放聲大哭。
已經在那邊問清情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