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慢用。”他微微行了一禮,終於施施然出去了。
見他一出去,九雅推了推傅譽,沒好氣道:“坐下來吃吧,菜都涼了,為什麼讓我吃頓飯都不得安生。”
傅譽趕緊坐了下來,看著她拉長的臉,咳了兩聲,要去拉她的手,九雅把手往後一藏,板著一張臉,哼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寒子鴉不願意站這裡當超亮大蜡燭,你卻偏把人留在這裡,誰心裡會舒服啊,不怪他總要把少爺說少爺說掛嘴邊。”
傅譽嘻嘻一笑,強行把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一臉討好的寫道:“娘子別生氣,既然你不喜歡有人看著我們,那以後就叫他滾得遠遠的。”
九雅還是沒好臉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也懶得管他,低下頭,就一五一十吃起來,真的餓壞了。
看她生氣,傅譽這下也不鬧了,也不敢叫她佈菜舀湯,自已悶頭吃。
飯後,九雅想起昨天和今天的事,心裡有氣,仍不想理傅譽,撇下他,一個人坐到花廳,叫來熊媽媽和原來負責淳華院打掃幹一些粗活的丫頭婆子,再把自己的陪嫁一起叫到跟前,頗有幾分架勢地說了一段開場白,然後就開始分派任務起來,“熊媽媽是院子裡的老人,一直都負責三爺的起居,雖然現在我嫁了進來,暫時還不會重新安排人手,熊媽媽還是按原來的要求照顧三爺吧。”
熊媽媽知道這是新奶奶進門立威的時候,雖然這淳華院看似沒什麼下人,但是各房都盯這邊盯得緊,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一般都會以極快的速度傳遞到各房各院,不擔心會有一個人落下。
她當即便上前一步恭敬道:“謹遵三***吩咐,奴婢不敢有一絲懈怠。”
有六七個負責淳華院打掃幹粗活的丫頭婆子見熊媽媽如此恭敬新奶奶,當下也稍收了臉上那一絲不屑之色。
九雅又對雨蝶和秀彩道:“你們兩個就負責我屋裡的事,看能不能幫著熊媽媽一些,多瞭解一下三爺的生活習慣,別到時候出了什麼衝撞的事。”
雨蝶和秀彩更是恭謹應道:“是。”
九雅再把目光投向裴媽媽和趙媽媽,裴媽媽此時像有什麼心事,有些心不在焉,趙媽媽則一臉訕笑道:“三奶奶有什麼事儘管吩咐。”這麼些日子來,這位主子對人好像還不刁難,但是那疏離可有可無的態度實在叫人心裡惴惴,雖然自己是太太安排過來的人,她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但是這麼無所事事,她屋裡的丫頭似乎又故意什麼事都隔應著自己,被孤立的感覺還真不好過。
九雅看了趙媽媽一眼,端起了茶杯來喝,啜了兩口,才不緊不慢道:“趙媽媽的事可緊要的很,母親不是給了我陪嫁的田地和鋪子麼?雖然地契和房契都在我手裡,但是至今還不知道經營狀況怎麼樣,那就勞煩趙媽媽就管這方面的事,有事沒事去鋪子和地頭瞧瞧,一應的賬本每十天交我這裡檢視一次,不得有誤。”
趙媽媽大感失望,就這麼個事?照這麼說的話,那以後沒事就該往外面跑,想呆在這院子裡都不行?何況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太太根本就沒給八姑娘什麼陪嫁,所謂的鋪子是個撐不下去的藥鋪,田地不過就是兩座光禿禿的山,哪裡有什麼賬目好看?分明是這個狡猾的八姑娘想把自己派出去。
她仗著有肖氏做後臺,當下就把臉拉了下來,很明顯的表示著自己的不滿,“三奶奶,這事其實可以派春梅春菊她們去幹,畢竟她們年輕,腿腳也快,辦起事來也利索……”
九雅把茶蓋颳得脆響,不疾不徐道:“趙媽媽意思是說你現在年紀大了,跑不動了,辦事也不利索了,那這樣吧,我在這裡允許趙媽媽榮休,月例按原來的,一文不少。”
聽這話,趙媽媽方知這八姑娘的厲害,這一下是要把她徹底趕走,那可怎麼行?太太還不剝了她的皮?她趕緊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