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性,以後定然不敢再犯這樣的錯,若是再犯,就把這次未完的板子一起記她身上。”
九雅回過頭來,看了地上幾乎奄奄一息的趙媽媽一眼,這才點了頭道:“也好,你們兩個住手吧,不過大家可都要看清楚了,誰若是敢有模學樣,這些板子就會算是輕的。”
明明有所指,那些丫頭婆子更是謹小慎微起來。
待吩咐人把趙媽媽抬走後,九雅才繼續之前的事情,對裴媽媽說道:“這裡媽媽年齡一個人年長一些,所以以後這院子裡的人事就由你管著,春菊春梅就管著外頭這些丫頭婆子,有不懂的地方就問裴媽媽。這事都分派下去了,希望大家都分工協作,各就各位,即然成了淳華院一份子,就要把這院子裡的事都辦得井井有條,不能亂了頭緒,叫外頭的人看了笑話。”
所有人都得了具體的差事,九雅又嚴中有軟,所有人都不敢鬆懈,立即都應了。看她們都還恭謹,九雅這才點了點頭,讓她們都散了。
見花廳裡安靜了下來,傅譽忙殷勤地幫九雅滿上了茶,一副討好的樣子,九雅白了他一眼,把他遞來的茶杯推開,自已又重新倒了一杯,自顧自地喝。
傅譽討了個沒趣,再看寒子鴉一旁嘲笑不已的臉,似乎在笑他怕老婆,臉子一緊,一下子就被激出了傲氣。
雖然他在候府由世子變為普通的爺,但是他是候府唯一嫡子的身份擺在那裡,再不擠,下人和旁人都不敢對他著臉色。就算蕭姨娘掌著府裡的事,在他這個嫡子面前,都不敢當面說半個不字,而他也不會拿著一張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眼下這位小娘子,居然一再給他擺臉色,是菩薩都要被激出三分火氣,何況還有寒子鴉那貨看著,這臉無論如何不願意丟,當即就起了身,準備拂袖而去。
九雅見這人死不悔改,才剛開始和她相處,就這般沒耐性,自然心裡委屈,立即沒好氣道:“我的大男子主義相公,難道這天都快黑了,您老人家還沒準備把昨天和今天的事給我一個合理的交待?”
傅譽臉上一僵,停了步子。
寒子鴉搖了搖頭,就知少爺沒救了,兩眼望天,轉身負手而去。
見那貨終於識相的出去,傅譽臉上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了,裝模作樣的轉過身來,斜著眼看九雅。九雅哼了一聲,把他拉身邊坐下,伸手到他面前,盯著他,命令道:“寫,我要知道原因,不想當一個人人都知道唯獨我不知道的傻瓜。”
傅譽不情願地在她手心劃,“真的要知道?”
九雅點頭,真的。
傅譽垂下眼,過了好半晌,神色竟微帶黯然,終於慢慢開始寫起來:“我怕你知道了,會更加後悔嫁給我。”
看著他濃密的眼睫所出劃出的扇形弧度將他晶亮璀璨遮掩,光鮮的外表之下,似乎難掩他難以言喻的自卑。九雅心裡一軟,放緩聲音道:“你如今是我相公,我已經是你娘子,不管以前還是以後,既然已經嫁給你,我就不會後悔。相公,我只是想更多的瞭解你,我也想你更多的瞭解我,只有我們慢慢的融合一起,才能面對一切困難,一起走完以後的路。”
這段話,完全出於情理,只是說出來後,九雅自己也是一怔,真的是這樣想的嗎?還是看他這一瞬間的脆弱,引發了她深埋的母性?
傅譽緩緩抬起眼,定定看著她,“如果我說了,你真的不會後悔嫁給我?”
九雅給他一個安心的笑,點了點頭,“雖然你總叫我小騙子,但是婚姻之事是我的終生大事,我絕不欺騙。”
傅譽心下稍定,想了想,便在九雅手心,一字一字將九雅的疑惑寫了出來。
而這個原因一經寫出,九雅是震驚得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原來,傅譽在被封世子的第二年,也就是十三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