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衣老者是劍莊的一位長老,名叫楊冠。
楊冠聞言,輕輕一笑,道:“陳將軍有所不知啊,這次我們劍莊參加試煉的那個弟子唐白山,是唐清道友後輩嫡系子孫。咱們修道之人,雖然對親情這樣東西都看的淡了些,可是後人中好不容易出了這麼一個資質非凡的小輩,若是著加培養,將來前途可謂一片光明。到時唐清道友和他這個後輩子孫二人同為當世一等一的人物,何等的意氣風發啊。所以唐清道友對他這個後輩子孫格外看重!楊某這次前來之時,唐道友還特意叮囑老朽,無論如何,我們劍莊的那個叫做唐白山的弟子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陳慶之輕輕點了點頭,道:“不過每年的十二門派聯賽都本著公平公正,到了陳某主持今年聯賽,這次的事已經違反了規則……”
“陳將軍不用擔心。”楊冠忙道:“再怎麼說不過就是一次後輩弟子的比賽而已,還會有誰特別看重不成?待聯賽完畢,唐道友定會親自前來答謝陳將軍所作所為。至於……
我劍莊那後輩弟子唐白山的安危,一切就交給陳將軍勞心了。”
陳慶之擺了擺手,面現難sè,猶豫沉思,遲遲做不出決定。
漢庭律令,十二門派聯賽,從中作梗、干擾破壞聯賽者,殺無赦!漢庭作為大陸三大國家之一,律令若令而不行,何以服眾?所以這律令針對任何人都是生效的、嚴厲的!
楊冠不會不知道這事,卻還要硬迫著陳慶之暗中幫助劍莊弟子。陳慶之也是實在欠了劍莊長老唐清的人情太大,這條命都是唐清給他撿回來的,百十年唐清沒要他報答什麼,今年好不容易有事有求於他,即使他千難萬難,也不太好推脫。
半晌後,陳慶之嘆道:“好吧,陳某盡力而為吧。”
楊冠喜笑顏開,拱手道:“那我就先替唐清道友謝過陳將軍了。”頓了一頓:“其實,若不是今年那個青陽門的後輩陸九,唐清道友的這個後輩也絕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陳將軍若是解決了此人,倒是可以一勞永逸。”楊冠建議道。
“那陸九也就是那劍陣比較厲害,才能夠應付得了那隻七十級雪鷹一擊。可是劍陣若想布成發揮最大威力,是需要時間的。”楊冠雙目jīng光閃動:“若是那雪鷹在陸九的劍陣沒有佈下時襲擊……”
……………………
十二門派聯賽區域之內。
青陽門十二人已經越過yīn陽嶺,不過沒有去繼續搜尋涎香石,而是直接下了yīn陽嶺,到了北面的雪原。
以yīn陽嶺為分割,yīn陽嶺之南古樹橫生,黃葉蕭瑟,如同冷秋;yīn陽嶺之北終年積雪,萬里蒼白,乃是寒冬。
“陸兄弟。”花形突然攔在陸九前面:“你要將我們帶到哪裡去?”
陸九表情茫然,似乎心神不安,看了看一望無際白茫茫的冰雪天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花形。陸師兄是不會害咱們的。”李牧原道。
“我知道。”花形望著陸九:“我不是擔心這個。即使你帶我們去閻羅地獄,我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跟著去的。可是,陸兄弟,你現在這個樣子,怎的很令我擔心啊。”
李鳳環也走了上來,道:“是啊,你個死人不是一直鬥志昂揚、信心十足的麼?可現在卻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你有什麼心事,不如說給我們聽聽啊。”
陸九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心裡不安。”
花形和李鳳環對望一眼,無可奈何。
陸九伸出手,幾片晶瑩的雪花落在他手中融化,匯聚成一個水珠停留在他掌心,又瞬間凝結成一個冰珠。
順手將那冰珠丟在腳下雪地上,陸九道:“我並不是擔心我自己的安危。我說過,我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