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謝靈這才把眼眸從常青身上收回來道:“還好,表哥,你這沒有官沒職的,怎麼跑這裡來了?”
這話也是謝嫻想問的,妹子居然直接問了出來,那顆心不由砰砰亂跳,偷偷窺著門口的常青,見瘟神神色漠然,挺直地站在那裡,彷彿化作了一座雕像,對一切恍然未聞。
宋濂笑道:“這事倒是巧了,靖毅將軍進宮的時候,我正陪聖上侍講,說起了昔日謝尚書做太子侍讀的趣事,聖上有些傷情,便讓我過來瞧瞧。”
此話一出口,眾人都鬆了口氣,謝母嘖嘖感嘆道:“我還記得那時候,老大也是剛剛中了狀元,先皇讓他去做太子陪讀,他還跟我說,今上龍氣紅光,必為社稷之君……”
話音未落,忽聽謝靈“噗嗤”一笑,抿嘴望了望宋濂,又看了看門口的常青……
謝嫻氣得惡狠狠地瞪了謝靈一眼,謝靈忙收了笑容,低下了頭。
宋濂臉上微微有些尷尬,咳了一聲,道:“既然你們都好,我就回了。”
謝母也被謝靈那笑容弄得有些下不來臺,點頭道:“好,好,濂兒代我向你家老太太問好。”
宋濂恭恭敬敬答了一聲“是”,轉過身要走,忽然止住腳步,道:“對了,大表妹,上次姑父給我的那個硯臺,我忘記拿了,能不能順便捎帶給我?”從謝嫻進來,他就從來沒正眼望她,此時亦不肯直面相對,只把眼目淡淡望向遠處,那眼眸縮成了墨玉,不見半點亮色。
謝嫻心底一沉,暗道不妙,勉強笑道:“表哥,等大妥了,我送上府去。”
“還是帶著吧。”宋濂笑得意味深長,道:“既然來了,都是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