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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車開到江邊，望著橋下看似平緩實則暗湧紛雜的江水，何樂樂漸漸壓下了心底的情緒，可那份無法釋放的酸楚卻隨著血液流遍全身，滲進身體裡每一寸她可以感覺到的地方。“樂樂姐……”榮清雅無措地望著何樂樂。她想說些安慰的話、想問些什麼，但樂樂姐哪怕是哭泣的時候都透著一股不會被任何事情壓垮的強韌，讓她難以多說一句。“不能……告訴我嗎？你傷心的原因。”
何樂樂淡淡笑笑，坦言，“因為，我辜負了一個對我很好很好的朋友。”
“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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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樂樂點點頭。
哦！那就不奇怪了，不過，“你愛他？”榮清雅接著問。何樂樂微怔。愛？“我、我沒想過。”
“女人是不會為不愛的男人哭泣的哦！”
看著榮清雅一副“情感專家”的模樣，何樂樂反而輕笑出聲。想了想，何樂樂整理好情緒，深吸一口氣，衝榮清雅笑笑，“走吧，再不去餵食，有人就該打電話來催了。”“……季大哥他們知道嗎？”坐進車裡，榮清雅還是忍不住問道。“知道什麼？”何樂樂繫上安全帶。
“知道你愛著其他人？”
“清雅，到底什麼是愛？”何樂樂看著榮清雅，認真地問道。“呃……”
“如果我現在心裡的疼是因為愛，那麼很明顯……我愛的並不只是一個人。”點火、起步、目視前方。再疼也會有淡化的一天，他有他的未來，她有……她的幸福。
黎明律師事務所
何樂樂和榮清雅一進事務所就被熱情地團團圍住，本來幾個年輕小夥看到榮清雅這個生人妹子還拘謹了一下，但一看到兩人手上的大袋小袋立馬就把拘謹甩在了腦後，笑眯眯地接過眾多的小吃轉身跟“師傅們”分贓去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何樂樂忍俊不禁道，這根本就是一吃貨事務所吧？
一邊說著，何樂樂快速掃視了圈事務所──不見L的身影。
“翎羽，你忙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隨便聊了幾句後，何樂樂便想離開。
“你才剛來耶！不許走！清雅妹子真有氣質，是樂樂的同事嗎？”
“嘻嘻……翎羽姐才又有氣質又漂亮呢，我還在唸書。翎羽姐這麼年輕就拿到律師執照了？好厲害！”
笑望兩女的初次見面，何樂樂的注意力卻不由得被不遠處的對話吸引了過去。
“明哥，黎哥回來沒啊？”
“應該回來了吧？敲門看看。”
“別了，萬一在休息呢？這段時間黎哥都沒回家，幾乎天天都在熬夜，要不是知道黎哥沒女朋友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失戀了在用工作麻痺自己。”
“還是叫一下吧，他搞不好又忘了吃飯。”
“……明哥，師傅不會是真失戀了吧？”
“鹹吃蘿蔔淡仧心，趕快吃完去幹活！”
何樂樂微微瞥了眼，見那位帶著黑框眼鏡的“明哥”敲門進了L的辦公室後，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重重跳動了起來。
“翎羽，我真的還有事──”
任翎羽一把拉住何樂樂，“是真的有事，還是怕見某人？”
榮清雅詫異地望望兩人，聰明的小腦袋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秀氣水靈的雙眼不住地四處張望。
“翎羽，我、你明白的，我和他不可能的。”
“是，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想法，明白你的選擇，可是……你明白老大的想法，老大的選擇嗎？你給過他選擇的機會嗎？”
“……”
“樂樂，去看看他吧！”
垂下眼眸，何樂樂有些僵硬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