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了這樣一個虛無縹緲地預言麼?”
“我……基斯凱因……還有盧姆……”他繼續說下去,好像理智的堤壩突然之間決了一個口子,讓情感地洪水肆無忌憚的宣洩在這個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真正意義上活物的空間裡:“我們三個從成為評議會法師的那一天起就投入到對它的研究工作上來,夜以繼日,為每一個微不足道的發現而興奮不已,為不得不推翻之前的結論重新走進死衚衕而沮喪萬分……”
“很幸運。我們沒有像那些同時期地法師們一樣在這樣的枯燥勞動中歸於沉寂,耗盡精力而乾枯。反而脫穎而出,在那些大法師們之後接管了評議會,但是同樣很不幸,我們三個也因此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盧姆,他是我們三個人中最有天分的一個,甚至比我和基斯凱因加起來還要強……可以說是天才。”辛格的聲音變得緩慢而且低沉,那是他在沉寂已久的記憶之河中撈取支離破碎的殘片:“當時我和基斯凱因都已經接近放棄了。轉而把注意力集中在掌控評議會的權力上面……我們認為,就算再浪費時間也是無濟於事,我們所做地工作,已經可以交給那些評議會的年輕法師去做,而他們註定也不會有什麼成果,並且因為評議會不正常的培養體系,新來者永遠不可能達到我們這樣的成就和高度……”
“只有盧姆仍然沒有氣餒。他接手了我們的工作,繼續在這裡從事我們認為希望渺茫的研究……地確。他無法瞭解它的結構,不能明白它的原理,因為它是用已經失傳了的古老魔法和技術製造的,而我們所知的魔法與其相比,就像蜥蜴永遠不能理解天上的雷電是什麼一樣……”
“但是他換了一種方法,這是我們之前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辛格微微停頓了一下。四十七盯著他白髮蒼蒼的腦袋,心裡琢磨著這個停頓代表的是讚賞還是妒忌,抑或僅僅是他已經說累了。
“盧姆施展了他全部地魔力來釋放一個前所未有地魔法——他利用魔網來逆推出役使這個巨大造物的魔力源泉,並且終於將其凝聚成型,把它剝離出來,帶離阿古斯。”
“當然,這只是我和基斯凱因在拿回他帶走地核心之後推斷出來的,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盧姆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沒有走的更遠,為什麼要給一直以來都對評議會心懷芥蒂的歐沙利文家族留下線索……不過說起來。如果不是歐沙利文家的小鬼冒冒失失的行動。我可能都不會發現盧姆做了手腳……”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辛格看著周圍的管線上不時一閃而過的電光:“盧姆的做法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思路,那就是我們根本不需要弄清楚這個遠古造物是用什麼樣的魔力製造出來的。我們只需要利用這種魔力……”
他像是才想起來四十七還懸在頭頂似的,揮了揮手,把他和囚禁他的監牢一起放在滿是管子的地上,這個舉動立刻驚動了一直瞎忙的蟲態構裝體們,它們放下手中的工作,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圍在四十七週圍,交磨著肢角,開合著口器,或多或少的眼睛毫無感情的注視著透明監獄內的半骷髏狀人形,彷彿是等待著一場饕餮的盛宴。
“如果是一百年或者五十年前,我決不會選擇毀滅你……”辛格嘆了口氣,用那雙清澈如少年的眼睛注視著四十七:“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興趣來研究你身上的秘密了。我只需要你身上殘留的核心之力……而這裡,就是你的最終葬身之地。”
怪不得你絮絮叨叨的說了那麼久。當我是樹洞麼?老白痴。
四十七站起身,做了幾個類似體操的動作,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老東西,我會在你解除這個鬼東西的下一刻揪掉你的腦袋——別以為我還會像上次一樣失手。”
辛格蒼老的臉上出現了一個表情,是譏笑嗎?
“構裝體,我不認為你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