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的形象總是那麼神秘,對於熟悉他們的人來說仍然如此。
“哼!”血斧鼻子抽動了一下,邁開大步向前走去,其餘的人緊跟其後,而他們面對的則是一望無際的沼澤地。
一個盜賊走近四十七,仰著臉看著他:“嗨!大傢伙,我叫奎克,你叫什麼?”
“四十七。”
“很高興認識你!”奎克咂巴著嘴,兩隻突出的門牙和歪斜的下巴讓他的口水不斷的從嘴唇的縫隙中流出來。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先生!”
“哈哈,先生,是的,讓我來介紹一下!畢竟我們可能在一起渡過相當長的一段旅程!血斧大人不用說,他是雨城當中最強的戰士;那個是我的同伴,那個,他叫凱恩,不太喜歡說話,不過是個好傢伙;傑森,他是個厲害人物,雖然看上去很傻,嘿嘿。”奎克吸溜著淌下來的口水繼續說道:“那個矮人我不認識,好像是剛剛加入的,或者是血斧大人的親戚,嘿嘿,還有那個怪物,唔,衝我吼什麼,你這個怪物!”
那頭滿口獠牙的狼人回首向奎克發出一聲聲低吼,看上去智力極其低下,應該是被獸化症徹底感染了腦子的失敗者,它們憑本能行動,只聽從於一個豢養他們的主人,而他的主人很明顯是血斧,因為血斧狠狠瞪了它一眼,人狼立刻乖乖的垂下了頭。
“那個女戰士,叫做瑪麗的怎麼沒有來?”為此四十七感到非常遺憾,他還指望借這次旅行可以得到那把漂亮的鞭匕。
“哦,構裝體也對女人有興趣嗎?嘿嘿,你殺死卡斯特的時候我也在那裡,實話告訴你,我是他的手下,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也很討厭卡斯特,他總是剋扣血斧大人給我們的賞錢,那可是我們用性命換回來的血汗錢……”
其實四十七既不在乎什麼血汗錢也沒對女人有什麼特別的興趣,他當然更不關心眼前這個猥瑣的僂著背的傢伙對卡斯特有多討厭,坦白說甚至有點心不在焉,自從來到雨城他就隱約感覺有什麼在牽扯著自己,若有似無的,往往一閃而逝,究竟是什麼他不知道,也沒有放在心上,今天卻居然越發強烈了,他盤算著如何才能搞清楚這件事,就連瑪麗的鞭匕也暫時忘記了。
法師剛睡下的那段日子彷彿也是這種感覺,四十七摸了一下自己胸前的皮,回想起在法師塔裡的那段歲月。
失去了魔力的保護和維持,法師塔變得殘破不堪,特別是摩利爾她臨走時攫取了塔裡全部的魔力,很多地方現在破壞的完全不成樣子,它此刻完全暴露在沼澤地裡任由那些滿身泥巴的沼澤生物據為己有,塔的外層毫不客氣的被大嘴巴泥地酸蛇蜥用毒液和尿液標記成私家領地,那種殘忍生物噁心的程度不是用聽就能明白的。
“噩夢終於結束了。居然在這麼個爛泥塘裡!為了找到這個破地方我們折騰半年多了吧?半年……真不敢想象,那些沒有天鵝絨,絲綢,少女體溫的夜晚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第十回合 洞穴
歐沙利文站在法師塔前的一塊乾裂的地面上,喋喋抱怨。沼澤地清晨的陽光撒在他臉上顯得很白皙,烏黑的頭髮略微有點捲曲,瞳孔也是黑色的,這點在雨城裡很少見,在沼澤地裡更加絕無僅有,黑眼睛的怪獸通常不如紅眼睛的嚇人。
一身黑色的裝扮,和法師們穿的看起來有明顯的區別,緊裹身體的長袍柔軟自然的垂直下來,褲線分明筆挺,光亮的皮鞋表面折射出法師塔扭曲的倒影,褲腳和鞋子上也找不到半個泥點,無論如何都不像是旅行者的樣子,此刻他正抬起頭拖著下巴,仔細的打量眼前這一整塊瓦礫,就像是在藝術館裡端詳某件很不知所謂的藝術品。
他在為很難找到一條進去的路而發愁,同來的還有兩個人,分別穿著一白一紅的法師袍,站在他的身後,白衣男子好整以暇的擺弄著自己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