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化為灰燼的精靈,那種因瞬間承受巨大痛苦而使她身體劇烈收縮所帶給他的快感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他不禁有幾分惋惜。
突然,他注意到不遠處的一個人。
那人彷彿在召喚著他,他饒有興趣,決定一探究竟。
沒什麼人能阻擋他的腳步。
金屬人嘗試著撕開一個血紅面板計程車兵,肌肉相當堅韌,自己費了挺大的力氣,而對方的火焰長矛徒勞的在他身上戳刺著,唯一的成就只是徹底劃破了他破破爛爛的長袍。
火熱的心臟在冰冷的手中倔強的鼓動不停,金屬人毫不猶豫的塞進胸腔,一股熱量,烘烤著他身體裡的腐肉,散發出異常難聞的氣味,甚至連臭名昭著的狂戰魔都敬而遠之,那氣味簡直讓人有如置身地獄,而胸前的空洞則是地獄的入口。
滋味不錯。
胸前攀沿而上的溫度讓金屬人挺有幾分受用,他滿意的仰起頭,兩臂發力撕裂了在頭頂上不斷掙扎的血紅士兵,高溫的血液洗滌著金屬人的身體,把溫度沁染進生鏽的身體,居然顯出些嶄新的顏色,只是很不起眼。
魅魔站在隊伍後面津津有味的觀賞著名為血戰的血戰,鬼使神差的,今天她突然不滿足於在城牆上看遠景了——對血肉的渴望在這片血色大地上如此的無所顧忌,不論在場的人心裡究竟作何感想但他們臉上洋溢位的都是嗜血的瘋狂,而這種瘋狂的神情真是讓魅魔有一種莫名的興奮,興奮的錯認為好像覺得他們是在為自己而戰一樣。
她覺得周圍有些熱。
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靠近自己,當她側過頭去尋找著團熱氣的來源。
梅爾甘尼斯的長矛上又湊夠了十三具屍體,他暴虐的釋放出高熱蒸發了自己的戰利品,每次都病態的必須湊齊十三這個數字才行,此刻他發現眼前這具曼妙的身軀比曾讓自己念念不忘的精靈更加撩人。
魅魔本能的感覺到了對方的危險,她尖叫著跳起來想要逃跑。
可逃跑就如戰鬥一樣不是她的強項,而她唯一法寶正是害她陷入這種境地的罪魁禍首。
梅爾甘尼斯把她抓進懷裡,她瑟瑟的有些發抖,卻像是催情劑讓他興奮到險些不能自已,他儘量的剋制,可不能在這種不浪漫的環境裡就心急的弄壞如此別緻的玩具。
戰場已經不能吸引他了,他此刻只想回到魔鬼營地裡屬於他的岩石房子,平時總讓他抱怨距離戰場太近而使那難聞氣味時常破壞他心情的該死營地現在看起來竟十分遙遠。
直到他看見自己計程車兵被人撕成碎片,而兇手正沐浴在血液中,和他體內流淌著的完全相同。
他丟開魅魔,任由一秒前還小心翼翼的珍惜著的肉體重重的摔在血色的灘塗上,緊攥著長矛的手臂血筋爆現,怒不可遏。
金屬人的腳步有些停滯,他的目標正在走遠,朝著自己的目標而去,而他卻被其他的紅色士兵擋在面前,似乎那些自以為強壯的傢伙在打賭誰才能擊敗這個惡魔陣營中近乎不朽的戰士,並把他的鋼鐵頭顱懸掛在炙烈的長矛上,不僅僅為紀念一場淒厲死鬥。
如果有絆腳石擋在面前,你會繞行還是搬開它呢?
當金屬人在浴血中看到自己的目標去而復返則更加覺得自己決定先幹掉礙事的傢伙是正確的選擇。
“你不該對女人這麼粗暴。”金屬人揮手間伸展出大冥蛇的舌信,直撲燃燒利角的主人。
“你該後悔對我手下行兇。”炙烈的長矛和瘋狂燃燒的利角一同棲身而上,迎著噴吐鏈刃的披血金屬人。
兵器糾結在一起,同時猛的發力,任何一方都沒有如另一方預期的那樣在自己強悍的力量下形神俱滅,畫面就像是定格了,而身邊的事物卻在飛速的快進。
那像火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