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注意的不該是他為什麼要我們的血嗎?”
“小吳之前是醫生,但他現在在黑市沒有表明身份,不可能有研究的條件。”黃芪認真分析著,“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給自己注射,另一種是拿回去給衛汲。”
“他假意與我們合作,實則還是在給衛汲做事?”林崢語氣平靜的問。
“誰知道呢。”黃芪的語氣同樣平靜,“不管是哪種情況,我們的血都已經給出去了。”
“你可以拒絕。”拒絕給出血樣。
“你會拒絕嗎?”黃芪反問。
“不。”他要了小吳的血,不可能拒絕小吳的要求,何況他是想要坦白的。
“你給了我不給,不就顯得我很小氣麼。”黃芪給出了很牽強的理由。
“我在意的是,你把小吳的血給拾憶的時候會怎麼說?”血液儲存條件嚴苛,喪屍血也不例外。
“你拿主意。”就像玩上癮了一樣,林崢又把問題拋了回去。
這回黃芪沒有再沉默,可給出的回答還是在拖:“等把基地打下來了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悔不當初
任務失敗。
小吳帶回去的訊息沒有讓基地負責人感到惱火,反而鬆了口氣。
在黑市向地下開戰的節點上,一隊死於任務的人顯然比一隊在任務中失蹤的人讓人放心。
基地負責人當然詢問了小吳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其他人都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他又是怎麼活下去的等等問題。
小吳和黑市人交流的時候一直有所保留,說話都是一個詞一個詞蹦,彷彿有語言障礙一樣。基地負責人的問題很多,想要給出讓人確信的回答需要講很多話,小吳在心裡打好草稿,有選擇的,一個詞,一個詞,慢慢說出來,基地負責人沒聽一會兒就不耐煩了,揮手讓他回特製房間去。
小吳十分輕鬆的完成了林崢給他的任務。
完全喪失化的男人是自己從醫院走回來的,皮衣都被體表滲出的膿水浸透,濃重的異味下,沒人肯對他進行搜身檢查。加上黑市地上基地沒有紅外線安檢門,他順利的把兩管血帶進了自己的低溫房間。
黑市忙著和地下人硬碰硬,小吳是他們的王牌,剛開始的這段時間肯定不會讓他出面。
想著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之內沒人會來打擾自己的小吳,從衣服內袋裡拿出了那兩管血。
時間稍微有點久,試管中的血液出現了分層,小吳無所謂的晃了晃試管,又掏出向林崢討要的針管,拔掉針頭蓋子,抽取混合了血清和破損血小板的液體。
低溫房間中沒有燈光,極黑暗,但小吳的動作十分流暢,喪屍化身體帶來的僵硬在高度的專注下消失了。喪屍的眼睛能在黑暗中視物,小吳推動活塞,擠出針頭的空氣,然後將不知是林崢還是黃芪的血液注入自己的胳膊。
感覺不到疼痛,也沒有液體流入身體的感覺,小吳將內壁沾著血的試管針管扔進角落裡的一堆醫療廢品中,靜靜等待著可能到來的變化。
在糟糕的狀態下活了太久,他對自己的命已經沒那麼在乎了。林崢和黃芪有顧慮有牽掛,他什麼都沒有。
那麼就讓他先來做個實驗吧。
黑市宣言已出,地下城的夜晚依然繁華,人們津津樂道著網上的故事,真正受影響的畢竟只是少數人。
衛建業頹然癱在沙發裡,他面前,年輕的男人正正經經的喊了聲:“大伯。”
衛川的神態聲音都恭恭敬敬,是小輩對長輩最禮貌的姿態。他身邊站著另外兩個年輕男人,也都是一副斯文精英的模樣,嘴角含著笑意,沒有半點攻擊性。
癱坐在沙發上的衛建業卻如臨大敵,他腳邊攤著行李箱,衣物、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