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李偉踏實可靠。於是,她調整了一下睡姿,枕著一隻手臂,把身體側向李偉這邊,說:“這樣也好,坐在沙發上也舒服些。小偉,剛才真的很感謝你。我是第一次這樣讓別人給我按摩,感覺真的效果很好。以前只是聽醫生說過這個法子,沒想到這麼見效。”
李偉見她說得誠懇,又聽她說按摩很見效,也十分欣慰。尤其是她說第一次讓別人這樣按摩,心裡充滿了感激,覺得自己的行為總算沒有辜負寬寬對自己的信任。他也笑著說:“你不要老是謝啊謝的,只要有效果就好。剛進來時,看到你痛成那樣,我都嚇傻了。現在好了,我也放心了。”
寬寬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李偉,看他說話時嘴唇的張合,看他說話時表情的真摯,也看他那張標緻帥氣的臉。李偉發覺寬寬一直看著他,覺得有點窘迫,忙垂下臉,雙手交叉著,十指相互絞在一起。寬寬心裡一動,身體又向李偉這邊挪了一些,把手伸向李偉坐著的方向。她突然想抓住他的大手。可李偉並沒有響應,她覺得有點失落,接著笑道:“小偉,要是我真有你這麼個小弟弟,那真是太幸福了。”李偉仍不作聲。寬寬突然不知觸動了哪根神經,嘆了一口氣,說:“小偉,那天在我父母家裡時,小霜對你那麼尖刻,我心裡真是很難受。後來我把她狠狠罵了一頓,讓她學會做人,學會尊重別人。”
李偉說:“這事我老早忘記了,你還提它幹嗎?”寬寬說:“你不知道,我對小霜真是恨也不是,愛也不是。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李偉見她似乎話裡有話,於是看著寬寬,等待下文。寬寬黯然說道:
“小霜並不是她現在的父親的親生女兒。我結婚的時候,肚子裡已經懷上了別人的孩子。那時我在Y市的宣傳部工作,他是我的同事,老家在鄉下,為人很本份,又好學,又要求上進。我們感情很好,並同居在一起。正當我向父母提出結婚的時候,父母堅決反對,還去部裡找他,警告他不準跟我往來。他一見這陣勢,早已沒了主意,竟然主動向父母承諾,要斷了跟我的關係。我傷心之下,也不理他,並離開了宣傳部,去街道當了一名辦事員。父母怕我反悔,馬上給我介紹了父親的一個老戰友的兒子,是一名老師,我也認識。他很會投老人所好,深得老人的歡心,又極力地安撫我,表示不會計較我以前跟別的男人有過往來。我覺得他比前面的男朋友更可靠,特別是他說不計較我跟前面的男朋友有過往來,這讓我很感動,就答應了他,並旋即辦了結婚手續。
“但是,事情並不如我想像的那麼簡單。幾個月後,我生下了一個跟前面那個男友一起時懷上的女孩,也就是小霜。沒想到,他非但不喜歡這個女孩,還百般刁難我,說小霜並不是他和我的愛情結晶,也不能承擔做父親的責任,要我再跟他生一個孩子。我聽了之後,氣憤不已。當初的信誓旦旦到哪兒去了?別說不能生育第二胎,就是能生,我也決不會再生。我開始跟他爭吵,並提出離婚。父母覺得離婚是不樁不光彩的事,會讓他們顏面掃地,在老戰友面前也交待不過去,堅決不同意我離婚。我一氣之下,就發誓再也不理他。後來,我主動爭取去外地工作,與他的婚姻也名存實亡,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這樣。”
寬寬說到這裡,聲音有點哽咽。李偉不知如何安慰她,便用鼓勵的眼睛看著她。寬寬頓了頓,接著說:“唉!女人難啊!這20多年來,我一個人東奔西走,苦苦掙扎,總算在工作中找到了一些樂趣,讓我孤獨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