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後怕,還好是侯爺,換一個人恐怕就不是這樣好說話了。
“還是徐大人明事理,怪不得順天府尹坐的穩如泰山,不錯。”
至於說青史留名,要不是眼前的侯爺,在朝堂整出了千古奇聞六司會審,哪裡能在史書上留名。
所以,孰輕孰重,徐加慶心裡怎能沒有譜曲。
張瑾瑜接過筷子,有些好奇,江南的蒸糕以甜蜜著稱,北地則是以鹹肉為主,如何能混在一起,還有這個小曲,這麼耳熟呢。
徐加慶滿面春風,吹噓了一番,
張瑾瑜放下筷子,聽著內堂女子的唱曲,哀怨悲涼,催人淚下,是北地小調,嗓音獨特,想來女子長得也不錯,徐大人也是個妙人,
在順天府審案子,還都是朝堂的官員,雖說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但是那些人,哪個不是朝廷重臣,功名赫赫不說,隨便一個言官,如今都惹不起,徐加慶不禁頭疼,以前看不起的言官,竟然會掀起那麼大的風波,
尤其是言官嚴從,悍不畏死的去敲響登聞鼓,讓整個京城文官為之側目,京城如今傳聞,聖人之學,重在文人的風骨,奮不顧身的死諫,方能青史留名,這不是胡鬧嗎,
聖人之學歷來都是傳業授道解惑,風骨是要有,可風骨不是這麼來的,人情世故何嘗不是一種歷練。
張瑾瑜又往嘴中添了一口糕點,咂了咂嘴,
輕輕夾了一小塊放入口中,細細咀嚼一番,嗯,別說還真的好吃,甜中帶鹹,還有一股棗味,
“徐大人,你可真會享受,這味道讓本侯想到了北地邊關,邊軍弟兄們如今還在關隘守城,何其艱難,嗯,這曲子,本侯要是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北地小調,邊關任何一個地方,只要是酒館賣唱的女子皆會,可對。”
看著桌子上的糕點,被侯爺吃了大半,急忙吩咐丫鬟等人,重新再端上來新的,
“快快,讓廚房做一些蒸糕,給侯爺端上來,快點。”
“真不錯,徐大人愛民如子,本侯倒是另眼相待了,好好對人家。”
徐加慶臉色一紅,還是侯爺看得明白,正想解釋,只見順天府治中宋昌平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進了內堂稟告,
“侯爺,明府,大理寺丞馮大人,刑部侍郎常大人,還有襄陽侯等人,俱已經到了府衙,那個言官嚴從,拿著敲鼓棍就要敲府衙的大鼓了”
徐加慶臉色一愣,這麼快,還沒和侯爺好好暢談一番,人就到了,
“什麼,又要敲,侯爺,您看?”
徐加慶臉色一白,現在京城言官就像瘟神,尤其是那個什麼嚴從,敲鼓出身,
“看什麼,升堂,想來皇城司的人也接到信,去帶賈珍了,事不遲疑,咱們快點過去,好好把案子審一審,也算是為朝廷還有陛下分憂不是。”
“對,對,為朝廷和陛下分憂。”
徐加慶急忙起身,對著皇宮方向躬身拜了又拜。
拜完之後,二人這才出了後堂,往前院衙門走去,臨走的時候,張瑾瑜回頭看了一眼內閣,只見一個倩影一閃而逝,北地小調也就沒了聲音
寧國府外,
內務府大公公王休,拿著佛塵捏著手,下了馬車問道,
“明子,去把威烈將軍賈珍帶出來,派人看住了,準備去順天府,”
“是,乾爹,那賈蓉是否也帶著,”
“嗯,帶著吧,”
隨著王公公交代的一聲話語,小明子領著皇城司近衛,轉身就進了寧國府的大門,往天香樓而去。
而此時的天香樓內,
賈珍如往常一般,有恃無恐的用了膳,此時正躺在床榻上休息,只是身子不爽利,也沒個女子伺候,更不知尤氏何在,
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