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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夥客商來的時候見到張瑾瑜一行人穿戴官軍的鎧甲,就故意磨蹭到大堂最裡面的角落坐下。
張瑾瑜還好奇的看了過去,這夥客商身材並不高大,腳上的牛皮短靴略微潮溼,一看就是南方來的,而且走得水路漕運。
看著也是面生,一夥人喝了茶等上了酒菜就在那悶頭吃飯也不言語。
看了一會,平平無奇,吃完飯菜之後,張瑾瑜就帶著親衛上了二樓,幾乎快要包了二樓的客房了。
先把小丫頭送進客房,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裡面的熱水也是早已備好,簡單洗漱下就躺在床上,可是怎麼都睡不著,起來披了身衣服。
稍微開啟屋門想出去,誰知那夥人竟然還沒有吃完,還在那大聲討論些什麼金陵甄家。
張瑾瑜也是好奇,就輕聲的穿好衣服,搬了個凳子坐在屋門後,仔細的聽著,原來這夥人是跟著江南金陵甄家的船隊一塊北上的,聽說這批物資都是甄家搜刮南方各種物資倒賣到草原上去的。
其中一位頭目說道;
“老爺,誰說不是呢,甄家可真是膽大,竟然敢走私草原,也不怕朝廷查下來。”
“查,誰敢查,你沒看到整個運河上的衛軍都不敢管嗎,再說你沒看到,船隊大管事手裡可是有一沓的官家通行關防,都是蓋好印章的。”
“可是邊關的邊軍能放他們過去。”
還有人疑惑地問道。
“噓,小聲點,必然是知道的,可是內裡如何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你看來到京城外,據說是船隊有些東西要送給京城的大人物,就在剛剛從漕運河道調轉船頭,不在福靈郡停歇,直接饒了一大圈子,停在京城外碼頭了。”
還有
然後就沒聽見後面說的何事。
此時張瑾瑜睡意全無,就這一會聽了個大概,細細回想剛才一夥客商的對話,知道今晚應該是江南金陵甄家的船隊來此。
按理說應該在運河中段福靈郡停歇然後北上,何必在繞一個大圈子向北向西然後經過中州的安水到達京城,不是多此一舉嘛。
京城只有一個碼頭,在西城門不遠處,安湖的北面,那裡可算是在皇城司眼皮子底下了。
應該不會,不對,走私草原不經過關外,必然是經過北邙山的,那裡可是北靜王的地盤,難道甄家是站在北靜王水溶那邊的。
金陵甄家,這可是水底下龐然大物,宮裡有個甄老太妃熬著,外面也算是門生故歷遍地,在江南也是數一數二的世家,和賈家也是極為親密的。
賈家,嘖嘖,哪裡都有他們的身影,看著雖然無害,誰能想到,那麼錯綜複雜勢力都和他有牽扯。
張瑾瑜把椅子搬回桌子那邊,回來躺下,忽然想到春樓之上的東王穆蒔,那個也不是個寂寞的主,江南可是老東王府封地,你說沒個後手狗都不信。
不如,今晚率軍夜探京城碼頭,那麼多物資要是出關也不知道平遙城能不能給擋住,北邙山的私軍可是不少啊。
越想越煩躁,張瑾瑜忽然眼神一凝,天予不取必受其害,今夜還真不能睡了。
瞬間又是起身,來到房門處,開啟了屋門的一腳,往外面瞄了去,見到兩桌的客商吃喝完就上了三樓,聽了下動靜已然是在三樓屋裡了。
張瑾瑜不在墨跡,直接在二樓的房門挨個敲了下,門內親衛,警戒的出了屋,見到侯爺在門口,就問道;
“侯爺,出了何事?”
“噓,小聲點,留下兩個人照看小丫頭,明早自行趕回府上,你們剩下的人穿衣跟我在出去一趟。”
“是,侯爺。”
不一會,十名親衛穿戴好衣甲就出來集合,留下三人在此,見到差不多了,張瑾瑜就帶人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