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不是校友嗎?你看能不能給咱下下功夫,打聽點兒什麼訊息?”
他在溫小寒來過之後,就動上這個腦子了。
金河沉吟片刻,說出自己的觀點:
“公司利益所在,又是老闆吩咐,本來我應該答應試試。不過,恐怕吉根茂那頭也要動這種心思,不僅提前給溫小寒打了預防針,說不定對方還想從我口裡打探什麼。我和溫小寒,最好不要有業務上的瓜葛。老闆,小馬負責管銷售,我經驗不足,原料這塊兒就足夠我招架的啦!”
侯發榮聽出金河是避嫌,也就不再說強調。“不用你專門打探,也許順便聽到點兒什麼就可以。”
對金河管的這頭,侯老闆也還滿意。幾宗原料,都是貨到以後付款。就是希望他價格上儘量再壓一壓。然後趁著酒興,對兩個部下隆重表了個態:
“好!咱公司贏利不小,彩花又要給我生兒子,我給你倆發獎金!給民工加工資!”
金河趁機說:“老闆,我造了個表。苦力工們,這兩個月是賣勁,工資加到一千。另外,我是內舉不避親,我兄弟和四福旺,兩個領工的,一人另加二百。小苗那後生,滿勤快的,工資本來只開一半,是不是也另加這二百,就不要給後生減半了。老闆你看行不行?”
侯發榮看透他的心思,卻不惱火:“趁我高興,你給苦力們謀福利啊?不過我答應!明天,你就在食堂宣佈一下,給大家鼓鼓勁!你又會說,等於加強政治思想工作,物質刺激加精神鼓勵,咱公司來個大飛躍!”
雖說是家庭宴請,可是開成了工作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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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如手足》第十章101
溫小寒電話請金河來辦事處喝茶閒聊。他倆這種關係,就是乍見面覺得有點彆扭;大家看開了,面對現實罷了。
經不住幾番邀請,石金河應約而至。
溫小寒說:“幾回請你,請不動啊!同學一場,現在又有工作交往,隨便聊聊,不可以嗎?”
金河飛快地打量她一眼:“隨便不了。你變化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讓人炫目。我跟不上你的節奏啊!”
溫小寒索性自己揭開瘡疤:“金河,畢業的當口,我選擇了陳爾東,你還是耿耿於懷呀!”
金河臉色更沉重了:“受傷的野獸,我躲在草叢裡,已經偷偷舔幹了傷口上的血跡。你想揭開瘡疤,欣賞品味一番?”
金河話茬不善,溫小寒嘆口氣。
“唉!我也是自作自受。也許,人都不免要為自己的行為尋找理由吧。關於我當初的選擇,總想找人訴說幾句。我能找誰傾訴呢?我承認,我太現實、我很自私!讓你瞧不起。可是,在當時,我的工作沒有著落,我的家庭,又急需錢供養,你那會兒又自顧不暇。我真的很恐慌、很無助啊!溺水的人,抓到什麼是什麼了。”
金河冷笑了:“找人傾訴?你是心底不安!現在呢,要你傷害過的物件來傾聽你的訴說嗎?”
“既然你承受不了這沉重的話題,我們說點別的?”溫小寒讓噎得夠嗆,有些尷尬。
金河不睬,兀自起身掃描辦事處的格局。
溫小寒知道男人都在看什麼:“看什麼?裡外間、雙人床,吉根茂從廣東來了,就住在這兒!選擇這樣的生活方式不可以嗎?”
金河當然不能平靜地面對昔日的戀人甘當二奶。可他知道這是別人選擇生活的權利:“我有什麼權利評價別人的生活方式?我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是生活在選擇我、我不得不接受。”
溫小寒熱情地說:“金河,我知道你絕對不甘人下!你將來一定會有大的成功!”
金河心裡想刺她一句,但還是忍下了:“謝謝鼓勵。但願我有一天會成功!我石金河也能擁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