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馬麗看看銀河柳鶯鶯,一切無從解釋;而對金河要見溫小寒,又不宜阻攔。高馬麗將那被面搭在鐵絲上,抻展了,然後說了句:
“你的女朋友來找你,你是得見見!被子拆洗完了,我該走了!”
說罷,斷然扭頭就離開了。
金河追了幾步,囑咐她在工棚裡歇著,稍等一會兒好送你去。這話給高馬麗個訊號,放心,我與溫小寒不會待時間長的。然後又是說與溫小寒聽,我只能與你簡單說幾句。
但高馬麗並不回頭,也不止步,一氣遠去。
金河連連頓足,他可真有些分身乏術啦!
銀河這時他看看哥哥所處形勢,只能挺身而出,助哥哥一臂之力。
“哥,你先應付這頭。高馬麗那頭,我去替你送送她!——小英,你住得不遠,我就不送你啦!”
他滿以為就自己與小英子的關係,已經是很鐵,不送也無妨大局。可他不知道,女人在女人面前非常要強;有時會到達一種不說理的程度。果然,石銀河這麼一做,讓柳鶯鶯也生氣了:
“你哥的又一個女朋友來了嘛,你哥的《又一村》女朋友你還不趕緊送一送?我有什麼資格勞駕你呀?本來我也不要你送、用不著你送!”
柳鶯鶯說罷,甩甩溼手,也斷然扭頭離開了。這位就又給兄弟倆一個憤怒的背影。
兩位剛才爭相來拆洗被褥的女子,一前一後悻悻離去。
。。
《兄弟如手足》第五章57(2)
金河畢竟是要給女士充分面子的,何況溫小寒畢竟給過他初戀的溫情。他帶了溫小寒走在場院後了,這才說出話來:
“真是亂彈琴!有事情,來找我就找吧,還、還宣告是我的什麼女朋友!事到如今,你溫小寒哪裡還是我的女朋友?”
溫小寒在後面連連解釋:
“金河,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高馬麗正巧在你這裡。我、我實在是有事,想見見你,和你說說。――我,也許我根本就不該來!”
金河聽溫小寒的聲音有些沙啞,沒說下去,他最怕女人哭,便也心軟了。便緩緩口氣,讓她說事。卻沒有再聽見後來的動靜。他回過頭來看,溫小寒正緩緩解開圍裹臉面的頭巾,頭巾解掉了,她臉上,眼眶一帶,好大一塊烏青。
“金河,我讓陳爾東打了!”溫小寒的眼眶裡淚水盈盈。說著,淚水樸淥樸淥滾落下來。
金河不由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在學校時,別說誰敢打,便是言語侵犯一下溫小寒,他石金河都不會善罷甘休。他就是溫小寒鐵打的保護傘。有他立在那兒,沒人敢碰溫小寒一指頭哪。
可現在,他拳頭還可以捏緊,打誰去?去打人家的丈夫嗎?豈有此理。
《兄弟如手足》第五章58
侯發榮在電話上說馬上回來。估計肯定是急著先問今天婦科檢查的事。蘇彩花便來尋到柳鶯鶯,按照事先捏好的套子,回家哄老公,好過這一關。
蘇彩花眼神閃爍,沒等侯發榮開口,搶先說:“老侯,小英陪我去過醫院了。”
侯發榮立即百倍關注:“情況怎麼樣?”
“你說倒黴不倒黴?這事就讓咱攤上了。”蘇彩花哭喪著臉把本兒找出來,遞給丈夫。
侯發榮開啟看了一頁,醫生的字從來難認,他也沒耐心細看:“你別讓我看,你快說是怎麼回事?”:
“發榮,你看這兒寫著呢,人家醫生檢查了,說我是,是假性妊娠!”
侯發榮急切地問:“什麼叫假性妊娠?你那肚裡到底是男是女啊?”
蘇彩花戰兢兢地看丈夫一眼,話也哆嗦了:“不是男,不是女。”
“放他媽的飼料屁,不是男不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