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動頻率十分的快,估計是正常人的兩倍的樣子;另外兩種也很熟悉,就如同耳熟能詳的音律,又彷彿母親的呢喃。
“我這是在哪?”陸不棄很是錯愕。
很快,他腦海中突然浮現起一種詭異的感覺,那就是他似乎在……出生。
是的,這種溫軟的擠壓感,陸不棄以前有過,那就是第二次出生時候的感覺,那一次,是陸不棄帶著前世的意識降生在果檻密林的時候。
“我該不會又重生了吧?”
這個想法,讓路不棄嚇了一跳,老天爺這是在跟他開玩笑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很快,陸不棄就否定了這種感覺,不僅僅是因為他反應過來了識魔劫的問題,而且是因為這次出生的感覺太過詭異,極其真實卻顯得不真實。
為什麼有如此矛盾的感覺?
原因是陸不棄竟然感覺到,他從兩條產道中生產了出來,而且出生後,在那半眯著的雙目中看到的世界,竟然是不一樣的。
一處是果檻密林西北戶,另外一處……竟然是一處車禍現場。
車子是一輛普通的國產紅旗轎車,不新不舊,正斜斜地側翻在流水潺潺的山泉旁,從那茂密的叢林和高高的斜坡等環境因素來看,以陸不棄經驗可以看出,這輛轎車應該是從山上上衝下來的。
不過詭異的是駕駛座上沒人,副駕駛上一個長相俊朗的男子努力後仰著脖子,卻是已經死去,車廂的擠壓,讓他的胸腔徹底破碎,一副近視眼鏡還耷拉在他的臉上,眼中滿是悲憤和不甘。
雖然前世的很多記憶都越發的模糊了,但是陸不棄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前世經歷中,對這個場景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是陸不棄又很篤定地明白,他一定親眼見過這一幕,而且就是在他出生的時候。
然後陸不棄看到了許多許多的血,而他自己,就爬在血泊中。
陸不棄感覺到內心一陣抽搐,從心底生出一陣讓人惶恐的無助……因為陸不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似乎就在這種場景之中出生的。
甚至,陸不棄隱約聽到了噪雜的鳥聲……
陸不棄的無助,卻是沒有得到上天的憐憫,在夜幕如惡魔一樣張牙舞爪地將整片山域覆蓋時,一個碩大的黑影從說從中跑了出來,對著陸不棄亮出了那讓人心悸的獠牙。
這是一頭野豬,一頭體重起碼超過八百斤的巨大的野豬,它的隨便一個舉動,都能夠秒殺一個嬰兒。
剛剛出生的陸不棄就那樣看著這頭野豬,眼神呆滯,不知悲喜。
那野豬在血漬中拱動了下,在打了兩個響鼻之後,突然跳了起來,那黑壯的前腳朝陸不棄當頭踩了下來。
如果踩實,就憑陸不棄那剛還可以在產道中擠壓變形的腦袋瓜子,絕對會變成稀巴爛。
而就在這個時候,還連著臍帶的陸不棄突然呀呀怪叫著張開了那沾著汙濁粘液的小手,一把扣住了野豬的前足。
“喝啊!”
一聲根本不可能是一個剛出生嬰兒能發出的聲音響徹山林,重近千斤的野豬竟然被直接分屍,漫天灑下一片血雨。
陸不棄的心神一凜,生命的威脅讓他從那詭異的場景中走了出來……卻是看到了在陽光明媚的中午,一群衣著鮮麗的小孩被父母接走。
每一個小孩出幼兒園們的時候,都會看他一眼,那種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堆奇怪的垃圾。
“媽媽,那個小孩為什麼身上那麼髒,還不要墊紙巾就坐在路邊啊?”
“因為那是沒有爸爸媽媽要的野孩子。”
無盡的淒涼,如同急速傳染的病魔一樣,迅速侵染了陸不棄的心神。
陸不棄這個野孩子,帶著絕望悲慼的心,如同一條無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