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覺得自己有有了行動的能力,不過還沒睜開眼睛頭部傳來劇痛,撕心裂肺的疼叫都叫不出來,衣衫瞬間溼透。
接著便是眼睛,感覺兩隻眼球被火燒了一樣,張小小覺得自己絕對是瞎了,不過貌似上一輩子過的太慘,這一生老天也不想再如此折磨她。
疼痛減輕,張小小睜開眼睛,她覺得過了很久,現實中不過是過了幾分鐘而已,坐起來她最小看的是自己的左手,她不會忘了一切的開端。
左手掌心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紅色印章一樣的東西,仔細一看上面有著細密的圖文,揉了兩下圖文不散,她知道這是長在她身上了,就像胎記一樣。
“血羅盤。”嘴裡輕輕唸叨了一句,手上拿圖案竟然轉了一轉,又閃了一閃,可不就是個羅盤麼,中央指標還在晃盪“我的媽呀……。”
聽到喊聲小小的媽媽推門進來“小小怎麼了?”見小小頭髮溼漉漉的貼在臉上趕緊摸了摸她的額頭,怕是發燒了,額頭倒是不熱,就是發現衣服也溼了“這衣服咋還溼了,等著媽給你拿套乾的。”
小小的媽媽又出去了,她伸開緊緊攥成拳頭的左手再次仔細一看,可不是中間那指標又動了一下。
接著腦子裡開始時不時蹦出來一句話“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
“………坎上坤下,水天需…………乾上坤下,地天泰………。”
“小小,小小你怎麼了?”“小小你說話啊,你可別嚇媽啊,小小……。”
張小小的媽媽拿著乾衣服進來就看見女兒呆呆的坐在炕上,最唇上下嘎巴嘎巴也不出聲音,說什麼也沒反應。
一天兩天,醫生也看了,大仙也請了,張小小還是那呆呆的模樣,只懂得吃喝拉撒,嘴張張合合卻不出個聲音,慢慢的整個村的人都知道張海家的姑娘傻了。
這下計生辦的人也沒辦法了,國家政策並非那麼不通情理,頭一胎如果是殘疾是可以申請生二胎的,這樣一來有人就說張小小是裝的。
可是見過張小小的人又覺得,一個四歲孩子能裝什麼,那模樣真是傻了,這樣是裝的那也太真了。
而張小小到底是怎麼了?她覺得自己的腦袋被人強行塞進了不少東西,並且還強迫她去理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而且她對身外之事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根本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小小這樣子他們家年都沒過好,小小她媽眼看著就要生了,家裡沒個人幫襯著,張海一天天忙的焦頭爛額。
又過了半個月小小媽突然感覺肚子疼,一股血從棉褲滲了出來“啊……,海哥………肚子疼……要生了……。”
張海扔下手中抱著的柴禾“去醫院,我送你去醫院。”
“來不及了,快去叫劉嬸。”
“我這就去,這就去……。”張海把媳婦扶到了炕上就跑了出去,張小小從小裡屋走了出來,還是雙眼無神,就那麼呆呆的站著。
張小小母親下身血液越來越多,厚厚的棉褲上有血往下滴答滴答,臉色慘白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邊沒有其他人她努力的呼喚著女兒“小小……,小小………。”
終於張小小無神的雙眼中有了一絲波動,就像是一顆小石子掉進平靜的湖面,波動越來越大“媽………。”
小小的媽媽本來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聽小小這麼一喊又來了精神“小小,你好了,小小………。”
張小小看著母親下身一直往外滲血整個人呆住了,但是僅僅呆住一瞬間她反應過來抬起左手,盯著手心中的羅盤。
羅盤指標一同開始旋轉,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小小的媽媽只看見她盯著手心出神,然後嘴裡唸叨著“大凶,有辦法一定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