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寒霜,嗓音有些咬牙切齒的不爽。
身後的景墨一怔,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拍了拍那小秘書的肩膀,“真是為難你了。”
那秘書低下了頭,唇角無語的抽搐。
辦公室內,則是另一番風景。
“爺爺,您怎麼來了?”霍斯彥順手關上門,淡淡回了句。
鋼化落地窗前的老者沒有回頭,聞言只是輕聲哼笑了聲,“上次我來的時候霍總可不在呢。”
他挑眉,姿態不疾不徐的走到沙發上優雅坐下,“那天我有事。”
“有事?我可從沒聽過你的有事會影響工作。”霍老說著轉過身,看著正倚靠在沙發上孫兒重重的嘆了口氣。
“您這次過來也不會是為了巡視公司吧。”霍斯彥懶得跟他多費口舌,雙腳疊起翹著二郎腿,修長手指在大腿上輕點著。
霍老見狀嗤了兩聲,拄著柺杖走了起來,“我是想提醒你,別再插手尖頂的事。”
“給我一個理由。”霍斯彥幽幽的開口,嗓音已經沉了下來。
“尖頂起內訌,曼雷克必須袖手旁觀。”霍老走到他身邊,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我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霍斯彥停下了指尖的動作,稍稍滯愣的目光閃過一瞬訝異,感覺到了隱隱的不對勁,“您這是什麼意思?”
霍老笑了,在他一旁坐下,“你不是心知肚明瞭嗎?我看你也猜到了吧,沒錯,火舞是我放走的。”
“果然如此。”他沒再驚訝。
“她早就有心想要徹底控制尖頂,卻半途被你給抓了,你把她抓了後藍祀那小子就解散了東京區的實驗室,很顯然他是想在火舞不在期間就將尖頂瓦解。但這個時候如果火舞插上一腳,正好能讓他們窩裡反。”
“您的窩裡反就包括了爆炸裡死去的那麼多條人命?”
“呵,人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霍老說著撇開視線,將手中的鷹頭柺杖往地上敲了敲,“你認為那些人都是無辜的嗎?他們有幾個人的手能是乾淨的?這次爆炸雖說出乎了我的意外,但是也沒差。解散尖頂還有力量凝聚的可能,但是自相殘殺就不同了,不過最後結果如何,他們都會失去利用墨格拉的能力。”
霍斯彥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模樣不由冷嗤,笑容諷刺,“包括黎格的安危?我還以為你挺關係她的。”
“黎澤勒的那個女兒啊,我想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霍老無所謂的笑了,“我本以為她的體質再不濟也能和病毒產生多少的融合,但是沒想到,她和那些死人沒什麼差別。”
“我是不是該讚歎一聲您的理智?”霍斯彥薄唇緊抿,臉色也因為霍老的話變得有些難看,“如果您不是我的爺爺,我想我們一定是敵人。”
“可惜我們不是。而你,一直是我的驕傲。”霍老抬起蒼老的手掌撫上了他俊美的臉頰,看似慈愛卻別有深意的笑道,“斯彥啊,你已經做父親了,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健康的出生吧。”
“您別太過分。”霍斯彥徒然眯起雙眼,如鷹隼般銳利,眉頭一皺,臉上的厭惡再無掩飾分毫。
他沒想到老頭子會這麼快知道這件事……
霍老看了只是撇撇嘴,“別激動,怎麼說丫頭肚子裡的也是我的曾孫,我也不想傷害她。”說完他又話鋒一轉,“但是斯彥,雖然現在你是霍家家主,可是別忘了,我比你多活了幾十年,想要動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好比當年你把父親當做傀儡?”霍斯彥說的風輕雲淡,實則心底的慍怒已經漸漸增生。
“傀儡?我雖說是逼著他娶了你母親,但是他後來不還是挺愛她的嘛,否則哪兒來的你?”
霍斯彥呼吸愈發急促,顯然是在壓抑著怒火,可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