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彥抿唇,本來不想說話的可是在某人威逼利誘的犀利眼神下還是屈服了,“這件事情雖說你有監管不周的責任——”他說著腰際便被黎絳狠狠地扭了一下,疼痛成功引起了他一聲悶哼。看著卡卡可憐兮兮的眼神霍斯彥難得有些尷尬得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但是介於某人太胡鬧,所以情有可原。”
聽了他的話,卡卡斂下眼眸擦去了淚水,心裡總歸平復了一些愧疚感。
黎絳見此趁機補上了一句,“所以啊,你就別哭了,再說我這次傷的也值了啊,因為見到了想見的人。”
“想見的人?”卡卡不解。
“嗯。”她點頭輕笑,就在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霍斯彥終於插嘴道,“好了,他又不是你兒子,別家長裡短了,你的傷口還要看看有沒有發炎,這裡天氣這麼熱。”
“對對對,黎絳小姐你乾淨處理傷口吧,霍先生從昨晚開始一直都很擔心呢。”卡卡見狀也贊同說道,他低頭看著黎絳一層層包起來的傷口,愧疚之外也很是自責。
黎絳看著兩人搖頭無語,但也作罷。
回到房間,霍斯彥便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他拿出了醫藥箱,然後沒好氣的把一邊瞎抽抽自娛自樂的黎絳按在了椅子上。
“手。”他低低的命令。
黎絳抬眼偷偷看了他一眼,又驀地低下頭,乖乖的把手臂抬了起來。
拆開的動作快而嫻熟,骨骼分明而修長的手指動作著,霍斯彥濃眉間的皺痕有些深,所以看起來很是嚴厲,這樣一來黎絳更是膽戰心驚。
紗布被徹底拿了下來,已經凝固成褐色的血漬滲在了紗布上一小片,手臂上外側那條大約三厘米的傷口有些深,雖然已經止住了血但還沒有結痂,血肉模糊的傷口有些驚心動魄,看的出來這是被玻璃割傷的傷痕,想來也應該是在爆炸中玻璃窗的碎片在黎絳摔倒時紮上的。
這樣的傷勢並不輕微,霍斯彥薄唇微微緊繃,他給傷口經過酒精消毒後從醫藥箱裡拿出了一支藥膏,然後用醫用棉籤給她上藥。黎絳害怕血腥的東西,自然也不敢看自己的傷,但她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曼雷克研製的藥物,對於止痛和消炎很有功效。
她咬唇,靜靜得看著男人神情認真的模樣,好像此刻他不是在處理一個小小的傷口,而是在做著最重要的公事,不容分心。
上好藥的傷口清涼以外有些癢,讓她忍不住動了動手臂,但是馬上被霍斯彥厲聲喝止了。
黎絳不敢再多動,可心裡有一個小小聲音在嘀咕著說,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明明黎格包紮的也是極為專業的,從傷口處理和紗布包裹就可以看出。
“明天我們就啟程回曼哈頓,之後幾天就回德利拉維爾住,傷口都不能碰水,知道了嗎?”霍斯彥瞟了黎絳一眼,語氣淡然。
她張了張想說又不敢說的嘀咕,“可是我假期還沒過呢。”
“難得你想縫針?”霍斯彥眯起眼睛看著她,漫不經心的補上一句,“這樣的口子縫針確實好的快。”
啊……
黎絳噎了一下,眨眨眼,“我們明天幾點出發?”
慫人沒有辦法。
霍斯彥看了她一眼,故作平靜的神情卻有些憋不住的想笑。拿過一邊的醫用紗布被她包紮上,黎絳這才發現他包紮的技術十分靈活,一看會讓人以為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醫生,這樣不想又不禁將“商人”這個詞在心裡默默地做了個對比,一時間黎絳竟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算什麼,失心瘋?”他抬手將她額頭的紗布也拆了開來,嘴中吐出的損人的話也是毫不客氣。
黎絳暗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有說話,任他清理著額頭的傷口。
就在這出神間,倏然感覺自己身子一輕,她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