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和紳嘴臉。
之後,皇后抽到了小藍貓畫的蔦蘿,題了兩句“曲欄小院添花障,細葉柔藤繞竹籬。”。
狸貓抽到我畫的玉簪花,一看是我的落款,朝我淺笑回眸,桃花目點點盛開,那眼神分明在說:“緣分哪!~”我被噁心到了,回瞪了他一眼。
“太子哥哥和太子妃的感情真是好呢!”玉靈看著我們兩個,嬉笑著朝我擠眉弄眼。我昏,敢情她把我殺人的眼神誤會成和狸貓的眉目傳情了。小白臉色黯了黯,招財貓笑得有些嘲諷,狸貓笑得仿若山花綻放,“莫非我們靈兒羨慕了,趕明兒讓父皇給靈兒指一個如意郎君可好?”說完意有所指地看向小白。我只覺得臉上血色退去,顧不得玉靈對狸貓的嗔怪撒嬌,直覺地盯著小白,小白卻彷彿沒有聽到他二人對話一般,微低著頭陷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爹爹依舊是一副清淡自如之態,皇上神色不明,皇后看爹爹和皇上都沒有接話也不便發言。狸貓大筆一揮,在我的畫上題上:“玉葩夜靜清馨遠,簪葉風寒翠色濃。”
輪到我抽了,我看了看那一卷卷畫,雖說卷著看不清,但因為古人用宣紙作畫,那墨色丹青總是會滲過紙張透出個大概來。在一堆繁複的顏色中,一幅乾淨似不著墨色的畫卷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毫不猶豫地抽了出來,展開一看,卻傻了眼——整張空白宣紙乾乾淨淨,除了右下角題著“玉靜”兩個字,其它什麼都沒有畫。看向招財貓,招財貓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選我這幅畫的樣子,頗為得意,看來他今天是早就盤算著給我出這個難題了。亭內其餘人一下都來了興致,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到我身上,等著看我如何下臺。
我恨得咬牙切齒,發誓從明天起開始專心研究貓肉的180種烹飪辦法。
“如今正值百花盛開之際,欣欣向榮、萬物復甦。卻不知王爺為何作此傷春落寞之畫?本宮以為不甚吉利。”我抬眼覷向招財貓,順便表達了我的不屑——一隻貓想和人鬥,門兒都沒有!
“太子妃此話怎講?”招財貓還未發言,皇后的好奇心卻已被勾起,忍不住搶先發問。招財貓、皇上顯然也是興趣盎然。狸貓、小白和爹爹則是一副深信什麼都難不倒我的樣子,其餘諸人估計等著我出醜。
我笑了笑,揮毫寫下:“花自飄零水自流。”
“回母后,王爺這畫中花飄了、水流了,只餘滿目空泛淒涼之白,這不正是花敗傷春之畫嗎?”話畢,亭中人都頗覺有理地點了點頭。小白看著我笑得特哲學,我回了他一個狡狤的眨眼,狸貓一旁捏了捏我的手。
“太子妃才思敏捷,老臣曾聽聞太子妃擅音律,曲也甚是精妙,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請太子妃應此畫唱上一曲呢?”那潘行業估計是看我答得有理,很不甘願,一定要看到我出醜。讓我唱曲可能是想報當年梨園其子潘毅越被我羞辱之事,不過讓太子妃獻曲也未免囂太張了些,果然是粗人無腦,欠思考,得罪我事小,但是他也不想想今天為難我就等於不給狸貓和爹爹面子,不給皇家顏面,以後怎麼死的還不知道。
狸貓臉色一沉,正要說什麼,我一抬手製止了他,“呵呵,謝右相誇讚。本宮今天就獻醜了。”我心裡不屑地哼了一下。
拾起桌上的玉箸輕擊酒杯,我不緊不慢地淡淡唱起黛玉的《葬花吟》: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
明年花發雖可啄,
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
……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