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請來。我想這次他是真的吃了秤砣鐵了心,決定不問我意見,加速進行這樁婚事,不然不會叫我穿成這樣……”雙手大開,她抖抖礙事的和服中振袖。“穿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好難看。”
無情不禁莞莆一笑,“我不覺得。”
“是嗎?”她在他面前轉一圈。“那你覺得如何?”
墨眸打量一陣,他老實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猴子認真打扮起來也會像人七分。”
她期待的心情瞬間被劈頭而來的冷水澆熄。
“如果不是因為穿著和服不方便,我一定踹你一腳!”真過分。
無情淡淡笑開,掩飾第一眼看見她身穿和服、流露出難得的溫婉風情時,著聲嚇了跳的震撼。
“喂,你不會沒義氣地一走了之,留我一個人面對時駿吧?”
“我對那個叫時駿的人類很好奇。”在天堂,他只顧著觀察她,倒忘了注意時駿。“我會隱形跟在你身邊。”
那就好。她籲口氣,放了心。
“蘭小姐,時先生到了。”門外,傭人恭敬地道。
黑崎蘭朝無情無奈地翻個白眼,待他隱形後才開門。
來到交誼廳,看見時駿那張令人印象深刻的臉孔,她還是非常後侮自己嘲笑老爸的不孝行為,也後悔答應大媽出席這次黑崎家的聚會。
“黑崎小姐。”在黑崎次郎的引領下,時駿以流利的日文及日本禮儀,向她打招呼,“久違。”
的確是久違了,上次見面是半年前,她想,表面上還是彎腰回禮。“你好。”
聽聽,這是已經訂婚的男女應該有的對話嗎?
她望著時駿的臉,很難不注意到他臉上從鼻翼右側斜至右下顎的刀疤。
第一眼看見他的人,很難不把他跟黑道分子聯想在一起,回想起首次見面,她難掩錯愕的神情,後來還被老爸數落一頓。
刀疤的確毀了他一張原本性格的臉,然而卻有助於他帶給人沉重壓迫的氣勢。她想他應該偏好後者吧,所以不曾想過要消除這道疤。
“他就是時駿?”無情的聲音輕柔的在她耳畔響起。
黑崎蘭不著痕跡地點頭,維持傾聽的姿態,在父親和時駿之間充當花瓶。
公事談到一個段落,黑崎次郎決定給兩個年輕人培養感情的機會。
“我想我這個老頭子就別在這兒礙你們年輕人的眼了。時駿,拔把蘭這個寶貝女兒交給你了。蘭,好好招呼時駿。”幾天前的仇,黑崎次郎可還牢牢記在心裡。
不孝的女兒、可惡的無情!竟敢聯手作弄他,拿他送她的寶貝花瓶當盅來煮菜,難怪他吃飯的時候覺得那個盅十分眼熱,吃到一半終於想起來那正是清朝雍正年間的骨董花瓶。
可惡可惡!他花六千萬買來的花瓶,竟然被拿來當廚具!
老眼警告意味濃重地朝女兒一瞪,見她不甘願的頷首,黑崎次郎這才滿意地離開。
“你不喜歡這樁婚事。”時駿一開口就讓人驚訝,“明人面前不說假話,坦白告訴你,我也不滿意。”
隱身的無情和黑崎蘭雙雙看苦時駿,可惜他只能感覺到一個人的目光。
“大好了,”黑崎蘭狡獪地打蛇隨棍上。“既然你跟我都不滿意,就當沒這回事,告辭。”才轉身,就被時駿掃住手腕。
“你很有勇氣,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我並不覺得榮幸好嗎?放開我,說話就說話,不必動手動腳。”
時駿配合的松掌。
“為什麼不能乾脆地當沒這回事?”
“很簡單,我需要日商通用的名氣和財力,幫我奠定在時氏集團的地位。”舉杯朝她一敬,他揚起的微笑帶著權謀。“而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