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喜碧的攙扶下,往一旁的椅子坐下,復仔細端詳了一下翔王,“王爺看上去,氣色倒是比往日要差許多。”
“參見太后。”翔王的語意很是淡淡,風念念被他一拉,在他又要撤開手時,恰是緊緊地反握住他的,不容他退卻。
“都不必多禮,自家人何必這樣拘束呢?”太后在椅子上坐下,“王爺身子還沒康復,念念,趕緊扶王爺坐下。”
這一句吩咐,透著關愛,又透著和風念念仿似姐妹情深。
“是,太后,”風念念應聲,扶著翔王坐到一旁太后,縱然,翔王剛才急衝衝地要走,此刻,礙著太后在,卻是暫時留了下來。
對於她來說,現在,竟是能留下他一時,便是一時了。
“王爺,可是急著要去見皇上?”太后乾脆直接問出這句話,目光有所指地睨了一眼,翔王尚未穿好的靴子。
翔王只是站在那,嘴角微牽,扯出一個字:
“是。”
“那恐怕王爺還是先好生將養著身子罷,哀家回宮前,曾在儷景行宮見過皇上,當時恰好是皇上的御駕避風,算著日子,眼下,皇上怕是已到了洛州行宮,不知道,欽聖夫人的身子一路顛簸過去,可還好。”太后若有所思地帶出這句話。
“夫人的身子,怎麼了?”風念念見翔王眸光一緊,生怕他問出什麼不該問的,忙搶在他前面,問出了這句話。
如此,至少,他不會再說不該說的話。
可,她搶得了這一次,下一次,是否還能搶在他跟前呢?
並且,問的,其實是讓她難受的問題。
“哀家在行宮瞧夫人似乎很是清瘦,胃口也不好,連膳點都沒和皇上一起用,倒是皇貴妃一直陪在皇上身旁。”太后悠悠地說著,滿意地看到,翔王的臉色再做不到平靜。
“許是夫人不適應長途跋涉也未可知,臣妾倒瞧著,皇上對夫人很是上心呢。”
“妹妹,你果然是不懂的,女子若進了後宮,怎會和你這般的幸福,畢竟王爺到現在都沒有納一房側妃,入了宮,做了嬪妃,君王今日對你上心,明日或許也就淡了,哀家和你們不是外人,有些話也無需遮掩,其實啊,這都是宮裡的最常見的。”太后唏噓道,“只是,哀家也沒想到,這麼快,皇上似乎就把欽聖夫人淡了。唉,哀家離宮前,倆人倒還是好得如膠似漆的,瞧著都讓人欣慰。畢竟,欽聖夫人也算是哀家宮裡出去的人,哀家自然是憐惜她比別人多點,只這次行宮見了,怕還不止長途跋涉的緣故,或許……”
說到這,太后好像若有所思,卻是噤了聲,復望向翔王:
“看,哀家果然是待在行宮久了,一見你們,話都多了呢。”
翔王的面色鐵青,只騰地站起身,雙手握緊。
太后將這一切悉數收進眼底,看來,這翔王倒真的是她昔日那部署中,唯一到現在都沒有出大岔子的一步。
緊跟著,她看到風念念跟著站起,該是要去攔著翔王,忙微微一笑,乾脆一併起身,行到翔王跟前:
“王爺這是怎麼了?看上去,王爺的臉色更是不大好了。”
“請太后寬心,王爺只是大病初癒,不太習慣久坐罷了,不如等王爺痊癒後,臣妾再陪著王爺向太后請安。”
“是哀家不知趣了,一回宮,就礙了你們倆口子,果然,還是妹妹當初的選擇好吶。罷了,哀家一會吩咐膳房給王爺熬點太醫特給哀家調配的藥膳來,最是滋補身子的。”
“臣妾謝太后。”風念念俯身行禮,還好,翔王這次,在太后跟前,給了她些許面子,只是站起身,卻沒有立刻就走出殿外。
但,許是這一次不那麼衝動,反而意味著,再是留不住翔王了。
當翔王開始隱忍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