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令牌,不僅能自由出入宮闈,若賜下的帝君有言在先,那,這枚令牌,無疑更能讓帝君在今後任何時刻,兌現允諾的事。
關於這塊令牌的來歷,不止是前朝的重臣,乃至宮裡有些資歷的宮人都是知道的。
她身為侍中的女兒,對這些,怎會不曉得呢。
如是,確實足夠了。
而,奕茗卻也是識得這塊令牌的,彼時,她的師父蕭楠曾在隆王宮變,勸她離開無效的情形下,給過她一塊,只是,在去往洛州行宮後,這塊令牌,終是沒有被她隨身攜帶著。
此時,見西陵夙這般擲扔給蘇佳月,她猜測出,這塊令牌的功用,恐怕也不止是能讓她出宮吧。
只是,關於另外一個用處,在那樣的情況下,師父又怎會說呢?
哪怕說了,彼時的她,定會傻傻地好好放著,到了現在,若她用這塊令牌讓西陵夙釋她出宮,他會嗎?
不管答案怎樣,她不會再寄倚賴於別人,此刻,既然蘇佳月有了想要的東西,這一搏確是到了開始的時候:
“呵呵,君無戲言,方才的話,雖然只有我們三個在場,可卻是皇上您親口說出的。”
話語甫出,她微微一笑,繼續道:
“但,假若,我告訴您,我沒有懷上您的孩子,是騙您的呢?”
這句話說出口的下場是什麼,她能猜到很多種,可沒有一種是眼下,西陵夙的反映——
西陵夙僅是將目光凝定她,語音依舊淡淡:
“朕被你騙的,又何止這一次呢?”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