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的久別重逢的歡欣,到此時也不得不暫且放下,至於要跟紀寧把酒言歡,也只能等到紀寧從文廟散工之後。
之後趙元啟沒有再跟紀寧刻意去親近,只是跟馬恆等人說話,而紀寧則立在旁邊也不言語。
一直等趙元啟兄妹要走時,趙元啟才找到機會對紀寧道:“永寧,等下午在門口等你,一起出去飲酒,如何?”
紀寧笑著點點頭,便也沒多說,他也知道趙元啟的到來,給他帶來了一定的麻煩,文廟中人看著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大概這些人也都在猜測,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
……
下午,紀寧從文廟出來時,趙元啟果然在等候。
但這次趙元啟並未帶趙元軒,好像他也知道現在趙元軒跟紀寧見面後會稍微有些尷尬。
“永寧,你出來了?唉!有些事在裡面還不好說,終於出來了,跟你商量商量……”趙元啟的臉色沒有之前那麼輕鬆,反而是板著臉,讓紀寧感覺到趙元啟心中似乎是有事情。
二人一起到了就近的酒樓,裡面也不是很大,不過二樓卻有雅間,進入其內,也只剩下二人,對桌而坐,趙元啟道:“永寧大概也沒想到我會回京城吧?”
“嗯。”紀寧點頭,“為何回來?”
“是父王傳令讓我們回來的,這次一起過來的,還有我們的母妃,以及崇王府的上下老小!”趙元啟面帶擔心之色,“原本藩王是不能留京城的,父王如此做……於朝廷的典章制度不合,現在他還把崇王府上下都搬過來,更讓人覺得……心中不安!”
紀寧沒說什麼。
其實也很明顯的東西,崇王有謀反之意,之前天下人是並不知曉的,崇王無論做什麼,都是在暗地裡進行,不過現在崇王已經把很多事提到了明面上,再想把一些事遮掩已經是不可能的,天下人都知道崇王有意要跟朝廷為敵,或者說崇王已經成為了皇帝的心腹大患。
至於崇王府的人,包括趙元啟趙元軒兄妹,以前也不認為自己的父親是要當謀逆之臣的,可現在事情愈發明顯,他們自己也迴避不了這問題,以至於趙元啟這樣一直抱有忠孝之心的寬厚之人,自然也接受不了父親這種謀逆的舉動。
“永寧,你且說,父王在京城中,到底是要做什麼呢?之前只是聽聞,太子因為謀逆的事情而被廢黜,可我們所知的情況甚少,父王的謀士是說,這次太子的事件中,父王立下了大功,所以陛下才會將父王留在京城,事情究竟是否如此?”趙元啟望著紀寧,他自己是沒什麼單獨的幕僚,所得到的訊息都是從父親那邊的門客口中說出來的,他對於京城的形勢根本不是很瞭解。
紀寧微微點頭道:“崇王之前相助朝廷,平息了太子的叛亂……”
“果然是如此啊,原本我還以為是父王身邊的人在信口開河!”趙元啟聽到紀寧的話,反而放心一些下來。
原本紀寧還想說一些警示趙元啟的話,但話到嘴邊,他又不知該怎麼說了,畢竟崇王跟朝廷現在的矛盾已經是勢成水火,崇王跟朝廷之間遲早也會有一場矛盾,而那時他自己會站在文仁公主一邊,也就是站在朝廷一邊,他也實在沒底氣再去跟趙元啟說什麼。
將來都是在戰場上的敵人,如果自己現在說什麼話不太合適,就成了自己利用這段友誼來獲得一些政治利益,這是他自己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紀寧問道:“世子回到京城後,作何打算?”
趙元啟慚愧一笑道:“回到京城能做什麼打算?無論做什麼,都是父王來安排,就好像今天到文廟去,原本我都沒想過還要以世子的身份過去送禮和會客,現在想來,父親是有收攏他人之意,現在想說什麼也是徒勞無功的,反而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吧……只是希望父王將來別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