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既是歡喜,也又帶著一點淡淡的憂傷,因為她感覺到危機。
紀寧中了會元,如果再中狀元,基本是不太可能會看上她這個郡主的,其實本來紀寧也沒看上她。
在京城另一處茶樓內,李秀兒和玉珍也在焦急等待會試放榜。
李秀兒所遇到的情況,跟趙元軒相似,都是在放榜的地方聚攏的人太多,她不便靠近,防止自己在擁擠中被人佔了便宜,所以她只能留在人群外面等候訊息。
在放榜後許久,李秀兒都不能得知紀寧的任何訊息,她這邊還沒什麼親隨去幫打探,只能是乾等。
“小姐,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玉珍看著街路上的人潮湧動,有些緊張道。
李秀兒搖頭道:“還沒訊息,不能急著走,玉珍,如果你擔心的話,可以先回去!”
“小姐,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啊,奴婢是要在外面照看您呢,奴婢自己回去,算怎麼回事啊?”玉珍有些著急道。
街路上實在太嘈雜,李秀兒心中緊張,但也無計可施,她只能是透過問詢來往的人,從而去探查紀寧的一些訊息,但這些人基本都是第一批看到成績的考生,多數是落榜的,他們自己心情都不好,更別說是回答李秀兒的問題。
“你問誰的成績,為什麼不自己上去看?我怎麼知道他考中多少名?”
大多數的考生,在會試榜單上只是關心自己考了多少名,找一遍沒有,會連著找幾遍,直到確定自己不在榜單中,才會灰頭土臉離開,關於誰得了什麼名次,他們不想關心,也沒必要去管,因為誰中了都一樣,跟他們沒絲毫關係。
李秀兒很想親自去檢視一下會試的榜單,但無奈放榜一個時辰後,街路上的人仍舊不少。
她也不死心,時不時就上去問詢一兩人,試圖知道紀寧的成績。
終於,在李秀兒打聽了幾十人之後,終於過來幾名看起來悠閒自在的考生,這些考生的狀態一看就跟別人不一樣,他們是中了貢士,正在春風得意中,有些意興闌珊準備慶賀一番的人。
“請問,你們之前有看到紀寧紀公子是否在名單中嗎?”李秀兒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很傻,別人都閒的沒事,怎麼會知道別人是否中貢士呢?
但她自己不能去看,也就只能是這麼一個個去問,她在心中很願意相信紀寧是會中貢士的,所以她相信一定會有人看到。
一名三十多歲的新科貢士愣了愣,問道:“這位公子,聽來似是江南口音,不知跟金陵城的紀寧紀公子是何關係?”
“在下……”李秀兒遲疑了一下,“跟紀公子乃是同窗!”
“哦。既然是同窗,那不妨自己去看嘛,紀公子可是這次己巳年會試的會元,哈哈,我們江南可是盡出才子啊!”那新科貢士顯得很得意道。
李秀兒聽到紀寧中了“會元”,簡直有些站不穩,她用顫音問道:“你……這位公子說的可是當真?”
旁邊一人笑道:“之前我們還談論過,這紀公子乃是金陵城的解元,現在又中了會元,距離三元及第也就只差一個狀元,不知道他在殿試中會有怎樣的發揮。還有那江北的顧玉明,得了第五名也著實讓我們大吃一驚……”
李秀兒不想知道誰是顧玉明,她壓根也不關心這個,她只知道,紀寧已經中了會元,那就是一個準進士,就算紀寧在殿試中發揮失常,也可以進士之名榮歸故里,那時紀寧也就有資格去迎娶蘇蒹葭。
等過往的新科貢士離開之後,李秀兒的眼淚止不住掉下來,玉珍問道:“小姐,您為何哭泣啊,紀公子中會元,不是好事嗎?”
“是好事,誰說不是呢?但紀公子中會元,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中了會元,只是讓蘇姐姐對他更高看一眼,或許不久的將來,二人就會喜結連理,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