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稱,讓這神秘公子知道了他的姓氏和來歷。
“此人到底是誰?子謙,你知道?”韓玉一臉好奇望著唐解。
唐解莫名其妙地望著紀寧道:“本還以為是紀寧的舊友,想請過來共飲水酒。”
紀寧心想,你們對此人敵意很大,還說請來飲酒呢,沒直接把人趕走就是好的,此人這麼急著離開,也是因為你們態度不善的緣故。紀寧搖頭道:“或許只是路過,偶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這也恰恰說明了隔牆有耳,以後言語之時還是要小心一些。”
“永寧說的是,這裡到底是公開場合,無論說什麼都要小心,別說,他之前來我竟然絲毫沒發現,若非見到他有影子,還以為他是鬼呢。”宋睿在旁邊說了一句,也勾起了紀寧的回憶。紀寧細想來,此人出現的也太詭異了,無聲無息就出現在眾人隔壁桌,他來時分明不記得有此人,而要到角落必須要路過他們的桌前,可剛才也沒發現此人前來。
幾人再飲酒交談時,紀寧便在想這問題,始終沒想明白怎麼回事。要下樓離開時,紀寧這才跟店夥計問了一句,店夥計驚訝道:“這位公子可莫言笑,今日中午二樓可就兩桌客人,未曾有您說過的單獨的公子上樓”
紀寧特地相問,唐解等人才意識到此人來歷不簡單,他們的第一想法都是:“見到鬼了?”
紀寧倒只是笑了笑道:“看起來,他並無惡意,否則不會出言讓我們察覺,你們也不用多想,之後我會詳細盤查,看看他到底是誰,說不定他還真會登門造訪!”
紀寧無法揣度此人是誰,便先回家去,有些事沒有太多線索,想去查也太困難,不如順其自然,其後到了一定的時候,便會有答案。
當晚,在金陵城鄉試貢院之內,鄉試的彌封、謄錄和讀對剛剛完成,三千多份秀才的考卷被送到了“知善堂”,這裡是同考官和主考官閱卷的地方,按照規矩,主考官和同考官要在當晚先拜過聖人和先師,再開卷,當晚每人各批閱一份卷子,當作是儀式的開端,第二天才開始正式的閱卷工作。
閱卷會持續到八月二十八左右,到八月二十九就會用謄錄的卷子,找到原卷,開彌封找到考生本人,再將考中舉人的考生按照名詞記錄於鄉試的桂榜榜單之內,於八月三十或者是九月初一正式張榜公佈,桂榜張榜第二天,便是宴請所有中舉考生和主考同考等內外簾官的鹿鳴宴。宴席結束,鄉試才正式告結束,所有中舉舉人的名冊和考卷,會由兩位主考官分別帶到文廟和朝堂留存,以便後續的查驗,防止考生有名不副實的情況出現。
查驗結束,會在九月底將反饋的結果送回到金陵城,考生會在九月底或者十月初舉行“拜文廟”的活動,正式獲得文廟舉人的文名,從此之後這些舉人便可晉身於士族階層,有資格參加來年在京城舉行的會試,考取進士身份。
這一切,都要歸於金陵鄉試貢院內的這次閱卷工作。
本屆鄉試的兩位主考,一位是文廟所推選的已致仕禮部侍郎封玄青,另一位是朝廷所派遣的兩淮提督學政江松。封玄青五十多歲,老早便從朝廷退下來,一直在地方賦閒,很多人慕名到他名下求學,弟子無數江松則才剛剛四十歲,在朝中地位並不顯赫,只是負責歷年地方生員的科試和歲考,以及鄉試的同考主考等事務。
本次鄉試中,封玄青和江松的許可權,理論上是相持平的,但因封玄青的文名比江松更高,所以他在出題和閱卷上有更高的話語權。
當晚閱第一份卷子之後,各人都回到自己的廂房內休息,鄉試對考生來說只有九天時間,可對於主考官來說卻有足足一個月時間,只有等鄉試閱卷結束之後他們才能離開貢院,在此之前貢院是上鎖的,而貢院周圍更是有官兵和隱藏的高手在守護。
當江松回到房間時,尚未點亮燭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