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有姓何的當了別人的笑柄,我們今日也就當是來湊熱鬧的,回頭還能得到懷珠郡主生日宴會的邀請函,算是白賺。
想到這裡,在場之人的心情大好,有的甚至還起來給紀寧敬酒,好像對紀寧的才學有多恭維,但其實除了幾個真正跟紀寧交好的諸如唐解、韓玉和宋睿等人,別人也根本用心不誠。紀寧心知這一點,也不去點破,反正他也沒打算讓人都跟他是一路人,只要不互相攻訐,就算各走各的獨木橋那也是自己的選擇。
酒席過半,紀寧也知道時候不早,他多喝了幾杯,頭腦也有些暈沉,想到外面何安還在等他,家裡還有雨靈為他擔心,他便不由想早些回去。可今天出風頭的是他,若他主動提出要走,始終是不好。
唐解興致則很高,畢竟柳如是一直在旁邊撫琴未行離開,他甚至想借機會再讓柳如是出來見見,但柳如是除了為紀寧研墨之外,也沒再算再走紗帳,花魁到底是花魁,顧著身份也不能跟這些公子哥走的太近,免得被人議論。
“諸位公子,時候不早了,奴家且要先回去休息,改日再與諸位公子言談詩詞歌賦,到時奴家還望諸位公子不吝賜教!”柳如是先是起身告辭,唐解等人雖然遺憾,卻也不得不恭送柳如是離開。
天香樓雖然也是很尊重顧客,但同時也有要求,客人不能唐突了天香樓的姑娘,否則就算你花了錢同樣是不留情面。
本來到天香樓這種地方來吃酒擺宴就是為了追求一個雅,如果姑娘邀請你到香閨一敘,那不但雅,而且會成為別人的美談,青樓的姑娘除了崇拜一些真正的才子之外,也是想借著這些才子為自己積攢名聲,就好像紀寧很熟知的另一個世界的大文豪柳屯田。就算柳屯田在官場上再不得志,在風月場上那也是絕對響噹噹的才子,秦樓楚館的花魁都是爭破頭請他到香閨去,這就是逛窯子逛到了最高境界,紀寧自問自己達不到。
柳如是一走,酒宴的氛圍登時淡了許多,唐解也有些失望,畢竟沒能真正跟柳如是探討詩詞歌賦,這一直都是他很嚮往的事情。
“時候不早了,唐某想來,幾位也都該回去休息了,若是在天香樓裡有相好的姑娘,要留下來過夜的,也不阻攔,各自都散了吧?”唐解也有幾分醉意,說是都來敬紀寧的酒,但紀寧還是很有分寸並未喝醉,倒是唐解作為今日宴席的東主,喝的就有點多了,甚至起來都還需要韓玉等人相扶。
韓玉笑道:“那也就散了,諸位自便就是,一切花銷和打賞,都會記在我和子謙的賬上!”
“這怎麼好意思?”別人嘴上說著客氣的話,但基本身上連銀子都沒帶,擺明是過來蹭吃蹭喝的,現在目的達到,他們也該打道回府。
紀寧則跟謝泰、宋睿、韓玉一起,扶著唐解出了五樓的宴客廳,還沒走出幾步,便見隔壁宴客廳的門也開啟,吳備帶著幾個人走出來。老遠便聽到吳備陰陽怪氣的聲音:“怎麼,崇王世子走了,你們便連議論文章的興趣都沒了?想來是在崇王世子面前丟臉,想回去躲著用心苦讀,以後不敢再出來了吧?”
蔣城本身就跟吳備起了衝突,他喝問道:“你說誰?”
“便說你們怎麼著了?崇王世子什麼身份,他都不屑跟你們這些蠅營狗苟的小人一起飲酒,可就是有些人還自以為才學廣博,喜歡在世子面前丟人現眼!”吳備的言語分明就是針鋒相對。
紀寧無奈搖搖頭,這吳備分明是嫉妒他們可以跟崇王世子坐下來一起喝酒探討詩詞文章,他越出言諷刺,越說明他介懷。
“走了,天再晚一些,路面可能會不太平。”紀寧提醒道。
吳備喝道:“紀寧,你也是本屆鄉試的應考者,我們這裡有幾個人,想跟你比比文章,你可要過來試試?”
紀寧淡然笑道:“吳公子似乎忘記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