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你打的什麼主意我可看不透,不過話說在頭裡,你再怎麼折騰都隨你,但是有一點,不許連累我,也不行連累莊上人……”想了想,又說道:“也不許連累許嬸兒。”
“誰都不連累,若有一日,非得連累一個人,我一定拉著你一起……”戴言眯起雙眼,也不知怎麼,笑的那麼開心。
夏湘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想陪你死。”說著,深吸了口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朝人群走去。
大夥兒大獲全勝,將金錢斑一干手下好一頓打,隨後,拖著金錢斑回了莊子。
夏湘決定將採蓮的婚事延遲幾日,先把金錢斑的事處理了再說。
回到莊上,坐在門口的小杌子上,夏湘叫來周玉年,問道:“周先生,您幫著打聽打聽這附近有沒有個張員外,而且……這張員外的兄弟還是在京都戴府做管事的。”
周玉年點頭。
夏湘忽然想起個事兒,問道:“對了,先生,我記得您今兒是早我一步去追的花轎,您功夫又好,本該提早追到轎子,怎麼後來莊上人都趕到了你還沒到,還是跟著戴言一起到的?”
“哦,我……我去找戴言他們幫忙……所以……去得遲了……”
正此時,戴言推開院門,接過話頭兒:“哎?您不是迷了路,追碧巧的轎子去了嗎?什麼時候找過我?咱們在岔路口碰巧遇到的您忘了?”
周玉年大窘。
夏湘忍俊不禁。
目送周玉年出了門,夏湘轉身商量戴言:“怎麼辦?若張員外帶人來了,態度謙和咱們怎麼辦?若他態度蠻橫,咱們又該怎麼辦?”
“隨機應變唄。”戴言說的輕鬆。
“不不,咱得好好想想,鬧了這麼一齣兒,若便宜了他們,我夏湘真是沒臉兒見採蓮了。”她想了想又蹙起眉頭:“你說……那張員外的兒子怎麼就找上採蓮了呢?又不是攔路搶劫的土匪,怎麼知道那個地方那個時候有花轎路過?”
戴言勾起嘴角,笑問:“你說呢?”
夏湘臉色一沉,心裡有了計較:“採蓮她娘?”想想採蓮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很少出門。即便路上被人盯上,也不至於連線娶新娘的時間和路徑都查的清清楚楚罷?
必然有人給那金錢斑通風報信!這個人能是誰?很可能便是採蓮她娘。
戴言點點頭:“那幾個被你迷暈的雜粹醒了,用了點兒手段便全招了,據說……是採蓮她娘收了他們主子的禮金,答應讓採蓮去給他們主子做姨娘。別說收了禮金,便是沒收禮金,那張霄想搶了誰的媳婦兒也是說搶就搶的。”
“張霄?”
“就是張員外的兒子,搶親那個……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夏湘沉著臉,哼了一聲:“張霄?還真是夠囂張的!跑我跟前兒囂張也不怕閃了腰!”
“那您老有多大能耐?”戴言笑的促狹。
夏湘沒接他的話兒,而是笑道:“去,跟老大說莊上出了亂子,再找幾個小子去京都放出風聲,說生活館的東家險些遇害,宮裡的趙美人親自派人詢問,以示關心。”
“這是要……”
戴言還未說完,夏湘又招手喊來芸香:“去夏府找富貴,讓富貴幫著傳個話兒,說我思念老太爺,求老太爺來莊上看看我,”想了想,又補充道:“若富貴或祖父問起莊上發生的事,直管實話實說,至於其中兇險,大可不提。”
芸香點頭,一樣一樣仔細記在了心裡。
戴言笑道:“這是要仗勢欺人了?”
夏湘鄭重其事點點頭:“若不多找些人,我怕打不過那個什麼張員外,萬一他家養了一堆打手呢?咱們總得防備著點兒。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個小孩子,不懂。”
“嗯,咱們大小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