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正兒八經的主意。
晏國的御水師未出閣便壞了孩子,若大張旗鼓問責,於晏國沒有半分好處,反而會帶來些弊端。
面對此事,只有沉默,皇帝只能當作不知情,不提不念。
夏湘早算到了皇帝和太子的態度,對此並不擔心,只怕皇帝和太子將氣撒在戴言身上。故而,夏湘每日巴巴地求著杜蒼去宮裡保護戴言。
原本,杜蒼氣不過,覺著自己如此身份,又是夏湘的師父,怎麼能被夏湘指使著去保護戴言那小子?實在荒唐!
可夏湘哭了兩天兩夜後,杜蒼實在不忍,終於去了皇宮。
他忘了,夏湘御水的本事厲害的很,就算哭個十天十夜,她也全然沒什麼壓力。
有杜蒼保護戴言,夏湘心裡踏實了許多,便專心考慮柔姐兒和柳桑的事。此事要辦成,還需勸服祖父、父親和蘇姨娘。
思及此,夏湘便有些頭疼。
她喚來柳桑:“既然成了自己人,我要告訴你一件重要事。”
“什麼事?”
“你是否有個弟弟?他來晏國找你,便沒了音信。”
夏湘看到柳桑的表情由慵懶變成錯愕。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你不用管我如何知曉的,總之,我知曉你弟弟現在何處。”夏湘微笑望向柳桑:“你弟弟與我還有些交情呢,他救過我的命。”
“他在哪兒?”柳桑一把抓住夏湘的袖子。隨後又驀地冷靜下來:“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帶著弟弟離開?”
“看來,你還不大瞭解我。”夏湘笑意不減,側頭望著柳桑,鄭重道:“我決定你是自己人。你便沒法子帶著你弟弟遠走高飛。我不管你對柔姐兒是真情還是假意,可柔姐兒對你動了心思,那日後,你若敢拈花惹草,惹得柔姐兒傷心,必然不會有好下場……呵呵。你若好奇,可以試試。”
柳桑蹙眉,雖然反感夏湘的威脅,卻也不大在意,畢竟。他對柔姐兒是真心實意,而夏湘也是當真愛護柔姐兒。
“我弟弟在哪兒,他可還好?”柳桑神色浮現一絲苦澀。
夏湘點點頭:“他還好,不過,忘了許多事。如今,他叫木頭,跟在寧王世子身邊做事。寧王世子對他很不錯,他日子過的也還算自在。”
“那便好。”柳桑垂下眼簾:“今晚我回去寧王府看他一眼。大小姐放心,我不會驚動他,也不會耽擱太久。只看一眼,便回來。”
“嗯,”夏湘笑道:“無妨,你不在我身邊也無妨。畢竟,與你身手不相上下的護衛,我可以隨隨便便喚來十幾個。我血殺的兒郎,可都不是吃素的。”
柳桑笑了。
這個大小姐。著實有些恐怖。十五歲的姑娘,怎麼能有這樣的心思和模樣?她方才那一番話哪是讓自己放心。而是向自己示威,告訴自己不要造次,不要想著逃跑,更不能辜負柔姐兒和她如今的苦心安排。
曾經,他以為夏湘得到的一切大半要歸於運氣,然而與夏湘相處越久,他越覺得夏湘如今得到的一切,跟運氣似乎沒什麼關係。
這丫頭,確實像個妖孽!
天氣漸漸回暖,夏湘心情卻不大好,她已經有半年的時間沒見過戴言了,心裡空落落的,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致。
她摸摸袖中的小小機關弩,嘆了口氣,帶著柳桑和芸香、迎春打算回夏府一趟。
柔姐兒的事兒,總要跟府上商量商量才是。
然剛剛走到山腳下,便瞧見樹影中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當今太子,白玉京的二東家,另一個是杜府的千金,杜芷。
“聽說她跟個護院暗結珠胎,你惱不惱火?”杜芷聲音有些尖銳,似乎壓抑著情緒,使得聲音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