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起來這世界沒這個,好多他喜歡的曲子歌兒什麼的都沒有,所以才拿出來,主要是為了震震這些人。 他現在不算是有多高的社會地位,普通百姓看他可能是個惹不起,但是隻看滿屋子的混賬驢球球就知道,在很多人眼裡,他也不是個什麼高檔物件兒,所以,該裝的時候,也得裝起來。 不過他畢竟不是專業搞這個的,不知道這曲子有什麼特殊之處,所以也沒想到,這一番兒好像是裝大了…… 這曲其實不是純粹的大鼓,只是取其中的精粹,如果不是駱先生,換一個人來大抵是唱不來這個味道,可供後人瞻仰學習的——拿到這首歌的時候,駱先生雖然年逾古稀,體力多少有點下滑,可正是一身技藝經驗最豐厚的巔峰時刻。 而且她親身經歷了那個黑暗混亂的年代,完全是真情實感,雖然千縈百轉,但是聽著字字泣血,滿腔熱血都上頭。 只不過……也不至於此。 他看著雙胞胎,想著事,但也不能就這麼愣著,他突然想起件事來,這事兒很多人都出了錯的,因此他伸手往前一點,大概其的指了一下雙胞胎:“你們可知,待後生何意?” 計宜民張嘴就要說話,突然咽回去了,那邊有兩個浪蕩子一拍大腿:“這還用說,不就是下輩子還當炎黃人嗎?” 結果計宜民狠狠地瞪他,搖滾老炮兒可不在乎這幫泡夜店的棒脆,也不在乎他們有多少錢,千金難買爺樂意,還真就是這幫老傢伙能幹出來的事兒。 康王只指著雙胞胎說話,又有她們之前叫的那聲師傅,在混曲藝的江湖上,就是有投師學藝的意思,哪怕是一個曲子,一個段子,一折子戲,只要拜了,那也是要過三節兩壽的真師傅。 尤其是他之前都說明了,兩個小女孩家裡根子硬著呢,業界身份可不低,雖然這曲子也值得,但也有麻煩:她們是家學不假,再怎麼說,也是帶藝投師,而且兩家裡沒交情,沒有請託幫帶,硬來跪門,按說是不合規矩的。 計宜民當然清楚,康王這屋兒裡頭的做派,一看就是老古董,那準得走老規矩,過去的時候,學藝的老規矩都大差不差,所以他恍惚了一下,就明白康王這一問,其實帶著考較的意思。 答得好,說不得這徒弟就收了,他還能落個人情,答得一般,人家再想想,再看看,回頭他這邊帶著小女孩們再找找請託幫帶的中人,介紹人,那成事兒的機率也還是可以的。 答得差了,那就慘了,這事兒滿完,你不是那塊料,不堪造就,哪怕是找人託情,不想收也是道理在他。 可這正答著題,那邊有人搶答搗亂,要是因為這個沒錄上,這可就是斷藝路的大仇恨,要放在老老年間,是可以堵門放火的大仇。 計宜民對題面也是這麼理解的,詞前面有,為報國恥身先去,那隻能再待來生了,鼓曲詞有的時候為了雅韻腳,換字兒串詞兒,倒裝,比喻,意指,也都是常事。 他以為那邊答對了,可要是小姑娘們再給這個答案,就不好辦了,是不是抄的?聽說的有道理就帶上了?萬一康王咬定了說就是抄的,那這事兒以後怎樣就很難講——他是肯定要找那廝麻煩的,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誰還不認識幾個王八蛋。 可是小姑娘們卻都低頭思索,也許是妹妹的陳玉璫忽地眼睛一亮,趴在陳玉珥耳邊嘀咕,姐妹倆兒唧唧唧的小聲討論了幾句,仍是陳玉珥說話:“後生應是指年輕人。 整首曲子報國之意拳拳在列,應該是英雄臨戰,託付後事,為報國恩身先去也可看作赴死之心,恐怕戰事艱難。 界門之災剛開始那些年,遍地戰火,而且那時候沒有職業者,都是普通人,面對異界入侵者,應對很艱難,可以說每一場勝利都是用人命填出來的。 先輩們明知上戰場就是死,卻前赴後繼,從沒有斷過人,我們看到過很多留下來的遺言,也都是期待後來人能護衛和平,再次建設國家,並且對民族再度繁榮昌盛,抱有極大的熱忱和自信。 這首曲子應該是歌頌的那個時代的這些先輩們。” 康王點了點頭:“羽檄從北來,邊城多警急。厲馬登高堤,虜騎數遷移。棄身鋒刃端